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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果什麼話也沒說，連著喝了三大杯水。

二花更是累暈暈地坐在地上，小方臨出門前折回來，把她抱起來往沙發上放：&ldo;地上涼，二花身上又不髒，直接坐上面沒事。一會兒跟許老師去洗洗澡，冰箱裡有吃的自己拿……&rdo;

&ldo;你快去。&rdo;許果又倒了第四杯水。

小方連聲應著就關門走了。

許果對著杯子喝了幾口，慢慢放下來，身體隨之一同往下，她漸漸跪坐在茶几前，手臂搭上去，半個身體都耷拉在上面趴著。她很累，一動也不想動。

二花靠過來，依偎著她，一隻小手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髮。

不知道此刻的沈星柏，怎麼樣了呢?

他能順利從那些人手中脫身嗎?

許果不太敢往深處想，又不得不去想。她閉了閉眼，伸手抓到二花的小細胳膊。

&ldo;肚子餓嗎?&rdo;很久以後，她爬起來，帶著那孩子走到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一隻粥罐頭，開啟了，讓那孩子一個人坐著慢慢吃。

&ldo;真好吃，比外婆做的臘八粥還好吃。&rdo;小女孩的眼睛因為香甜的食物又重新發出了光亮，可還沒過幾口，她就眼巴巴地抬起了頭，&ldo;許老師，沈哥哥會不會出事?&rdo;

許果說話有氣無力：&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都怪我。&rdo;二花悲悲慼慼地放下了勺子，&ldo;對不起，都怪我。&rdo;

許果伸手就摟過了她：&ldo;不是這樣的，不是你的錯。&rdo;

&ldo;老師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rdo;她喃喃地道，把腦袋與那孩子的腦袋挨在一塊，&ldo;誰也不能傷害你。&rdo;

她說出來以後，心口猛烈地一個跳動，讓她靜下來，慢慢咀嚼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ldo;誰也不能&rdo;。這四個字忽然與腦海深處的某句話重疊，勾出了遙遠的記憶。

刺耳的笑聲四面八方湧上來，蓋過她的視線。

&ldo;嘻嘻，許果，讓我看看你的成績單‐‐又是年級倒數第一，瞧瞧這次班裡的平均分被你拉低了多少，你怎麼好意思還留在這兒呀?&rdo;

&ldo;說老實話，靜安不適合你，你應該早點回你的農民子弟學校，找你那群殺馬特小姐妹玩，哈哈哈哈哈!&rdo;

&ldo;不是我說你，你臉皮怎麼這麼厚?要不是有小愛的爸爸捐錢建游泳館，你早被學校勸退了。&rdo;

&ldo;啪!&rdo;一隻紙飛機砸中其中一個女生的腦袋，她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眾人回頭，看到教室門前站著的少年。逆著光，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宛若畫家寥寥幾筆後，無意之中創造的精美留白。

&ldo;沈星柏你……&rdo;那個女生撿起飛機，一陣惱怒。

&ldo;抱歉，我不小心的。&rdo;沈星柏毫無愧疚感地對她說，不痛不癢，充滿嘲弄，&ldo;能不能幫我開啟，讀一下第一行的數字?&rdo;

那女生緩緩開啟紙飛機，原來是一張班級成績排行表。

排在第一的，赫然就是沈星柏。

那次聯考的題目很難，普遍的班級均分都不太高。

但可怕的是，他有兩門成績都是滿分，總分足足甩出第二名一道馬裡亞納海溝。

&ldo;她落下的平均分，我替她考回來了。&rdo;沈星柏的目光風輕雲淡地從女孩的頭頂掃過，他撂下一句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