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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打算什麼時候回去?&rdo;

&ldo;我不回去。&rdo;許果梗著脖子道。

他反問一聲：&ldo;不回去?&rdo;

不回去了。

不然呢，他是怎麼以為的?許果感到嘲弄，難道直到剛才，他都在計劃著若無其事地把她接回家?

&ldo;我信裡說的很清楚，你沒看嗎?&rdo;她提起那封信，臨走時，她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他知道她不見了，他當然回過家，怎麼會看不到這封信?

頭頂傳來微弱的聲響，許果再度抬頭，是沈星柏的手指無意識地收起，撓到了門板。

兩個人都一陣靜默，許果調整著情緒，忽然聽到他開口：&ldo;沈星柏，見字如面。&rdo;

&ldo;這幾年我過得很開心。&rdo;他又接著說。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複述信的內容。

沈星柏，見字如面。

這幾年我過得很開心，謝謝你。

不能再這樣麻煩你了，去找你的幸福吧，把她追回來。

我走了，勿念。

他語速不急不緩，一字一句地複述出完整的內容，不帶感情。他的記憶力一向這麼好，招人羨慕。最後一個&ldo;念&rdo;字，從他唇齒間傾吐，餘音久久在許果耳畔消散不去。

沈星柏也靠近了她，低下頭近距離看她，鼻息溫熱了她眼眶旁邊的空氣。

&ldo;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許果你來告訴我，&rdo;他冷冰冰地說，&ldo;&r;她&r;，是誰?&rdo;

許果一語不發，緊緊地捏著拳頭，身體本能地縮成一團。

多年以前的那個夜晚，涼風習習，她站在路燈下拍著身上的蚊子，不經意地道：&ldo;喜歡就去道歉呀。&rdo;

少年淡淡地抬了眼，接了一句：&ldo;我喜歡誰?&rdo;

那明明是學校裡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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