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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有說有笑地議論著女明星以前的電視劇，走出了村長家。

許果跟在人群中，慢慢地走。幾縷夾雜著沙粒的風，迎面刮到臉上，她眯了眼睛。

&ldo;刮東風了，要下雨啦。&rdo;村裡年長的婦人看著天道。

許果也抬頭望天，厚厚的雲層遮蔽了日頭，白水村迎來了雨季。

大雨是從半夜開始下的。清晨醒來的時候，耳邊充斥著&ldo;噼裡啪啦&rdo;的雨聲，許果睡眼惺忪地披著衣服爬起來，拉開窗簾看外面，到處都是汪洋的河流。

她和二花共撐著一把傘，攙著她的小手，踩著泥濘的土路走向學校，繞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水坑。好不容易到了教室，原本就不多的座位，空了好些。

這麼多學生都沒來。

許果點起其中一個空位旁的孩子：&ldo;鄭航，你妹妹呢?&rdo;一家的兩個孩子，來了一個，另一個卻不在。

&ldo;老師，芬芬去幫阿媽給地裡搭棚子了，不然大雨要淹掉那些果樹，今年就沒收成了。&rdo;小男生回答。

許果腦海里浮起那個小女生的模樣，這裡的女孩都是體型瘦小，豆芽菜似的。

這麼大的雨。

她問：&ldo;你怎麼沒去幫忙?&rdo;

&ldo;阿媽說不能耽誤學習。&rdo;這孩子回答得理直氣壯。

許果環視了一遍班裡缺席的情況，若有所思，沒繼續往下問。

&ldo;坐下吧。&rdo;她轉身開始板書。

雨下得沒有消停，傍晚放學時，河流匯聚成了海。

雖然是在山上，學校地勢卻屬於低窪處，許果舉著傘和學生們走到校門前，外面已被一條長長的水溝淹沒，和不遠處的池塘融成一體。

&ldo;今年的雨比往年下得都大。&rdo;二花站在水溝前，感嘆了一聲，彎腰挽起了褲腳，露出纖細的小腿。

許果拉住她躍躍欲試往前趟的腳步：&ldo;別去，危險。&rdo;

&ldo;淹成這樣了。&rdo;校長也撐傘走過來看了看，一陣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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