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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喝多了,小方。&rdo;許果面無表情地拿著他給的東西,往前走,&ldo;早點回去睡覺,我沒事。&rdo;
小方聽她的話,絮絮叨叨地嘟囔著,走了。
&ldo;全都是為了你&rdo;。
回屋洗漱過後,許果還在回想小方的話。她點著燈,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因為她,沈星柏確實失去了很多。
失去了他的月光,以及……也許正是如此,他才對她愛不起來吧。於他而言,她更像是一種責任,不是嗎?
二花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許果下床穿鞋,出去給她開。
&ldo;老師,今天作業好難,我寫了很久,所以來晚啦。&rdo;二花打著哈欠,聲音略帶疲憊。
&ldo;不晚。&rdo;許果忽然看到了什麼,提起燈,靠近她的臉,吃驚地道,&ldo;二花?&rdo;
小女孩鼻樑到兩邊臉頰起了一片紅點,對著許果一臉無辜地笑:&ldo;怎麼啦?&rdo;
&ldo;你過敏了。&rdo;許果捉起她瘦楞楞的小手,握在手裡,&ldo;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她這個症狀,跟沈星柏有過的,一模一樣。
沈星柏對芒果過敏。知道這件事,還是有一次,她在外面吃了芒果班戟回到家,和他接了吻後才知道的。
看著沈星柏漂亮的臉孔上浮起的紅疹,她擔心得好幾天都沒有睡好,生怕他會毀容。從那次以後,她就再沒碰過芒果。
&ldo;我?沒有。&rdo;二花說著,下意識地把手伸向臉,&ldo;就是有點兒癢……&rdo;
&ldo;別撓。&rdo;許果一把抓住她。
&ldo;噢。&rdo;二花不知所措地呆站著,&ldo;老師,什麼是過敏呀?&rdo;
許果正要回答,一束手電的燈光從遠處射過來,打在了她的臉上,她本能地用手擋住,眯起眼睛往那邊看。
&ldo;許老師,看見我們家小偉了嗎?&rdo;來人走近,是個面色焦急的中年男人,她學生的家長,&ldo;吃過飯就跑出去玩了,到現在還沒回家。&rdo;
這深山裡沒有監控覆蓋,也沒有及時聯絡的工具,丟了孩子,也只能挨家挨戶地問一問。
&ldo;別急,我也出去找找。&rdo;許果不假思索,回屋換了鞋。
她披上件外套,走到院口,剛想開口讓二花留在這裡等她回來,孩子猶猶豫豫地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ldo;老師,我知道他在哪。&rdo;
許果被學生帶著,深一腳淺一腳,上了山頂。這裡不知何時被剷平了草地,壓實拓寬,做成簡易的停機坪。一座瓦房坐落在停機坪一側,燈火通明。
坐在門前玩耍的孩子,可不就是她那個走失的學生?她眼睛一亮,鬆手跑了過去:&ldo;小偉。&rdo;
&ldo;許老師。&rdo;男孩看到她,驚喜地站了起來。
許果摸到他的肩膀,握住,彷彿就是把他握在了手裡,安了心。
&ldo;你怎麼在這裡,還不回家?&rdo;她沒有苛責孩子,而是在他面前蹲下身,擰著眉毛問著,&ldo;家人都擔心了。&rdo;
&ldo;我在這裡跟沈哥哥玩,他有好多好東西。&rdo;小偉快樂地回過了頭,許果一呆,就看見換過衣服的沈星柏從屋子裡走出來。
在酒桌上接了那麼多的酒,此刻他也只是微醺而已,雙眼下氳著一點紅色,眼睛卻仍然清亮,夜色中灼灼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