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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慢慢的,隨著他的成長,長到了該上學的年紀,他一下就變得和同齡人格格不入,或許大部分原因要歸咎於爺爺,因為他不再會笑臉相迎,不再把他舉高高的逗他玩,不再做一些幼稚的動作說一些幼稚的話,要求他做什麼時也總愛加上必須兩個字,灌輸他許許多多的道理,例如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目標才算真正的男子漢,例如在保持成績優異的同時也不能大意的培養興趣愛好,例如隨隨便便的流淚或歡笑,會被人感覺不可靠,不夠堅強,要保持平穩的心態看失敗和成功,才稱得上手冢家的孩子。他漸漸地變得嚴肅,變得冷淡,變得做每件事都要非常認真的對待。
在7歲那年他第一次接觸到網球這運動,而後便決定了自己的一生都要與它為伴。
被送去專門的培訓學校鍛鍊,一直到小學畢業,不停的獲獎,表現出旁人無法媲及的天賦,認識很多現在的同伴,其中包括真田和不二,手冢國光至今都覺得自己的選擇很正確,他慶幸他的世界有網球,否則以他的個性似乎真的很難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走出房門的時候手冢剛巧合和爺爺遇上,於是他難得的溫吞著語氣,彎了彎腰說歡迎回來。
爺爺啊了一聲,動手理了理已經換上的夏季和服的衣領,說我們先去吃飯。手冢不接話,只是默默的跟在後面,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一路到客廳,瞧見上杉正耷拉著腦袋滿臉鬱悶,指甲不停的扣著桌布,嘴裡好像還在碎碎念著什麼,而坐在一邊的父親,臉色也沒好到哪去,只是看著比上杉鎮定多了,手冢猜測,他們在害怕家人多了個寄養的人這種事,會被爺爺委婉的拒絕,其實他多少也有些擔心,不為別的,只是單純的處於對上杉的同情,他坐在飯桌前坐下,不動聲色,安靜的等待爺爺先動筷,卻沒料到上杉突然開口了。
“爺爺你好,我叫上杉瞳。”
她不做作的自我介紹,大方而言簡意賅,可眼神明明在閃躲。手冢看了看爺爺,看到他對上上杉的視線,兩秒後輕輕點了點頭,說,“嗯,你好。”
“抱歉,突然留宿你們家,希望爺爺不要介意。”
“不會,放心。”
“額……嗯……謝謝。”
“不客氣。”
話到這裡包括手冢國光在內的所有人都眉毛抽了抽,緊接著還不等他們緩過神,爺爺便示意可以吃飯了。手冢國光率先跳脫出來,推推眼鏡拿起筷子,雙手合十的輕念著我開動了,也因為這句話,才讓變石塊的某些人可以重新動彈,乾咳了兩下皮笑肉不笑的夾著往菜嘴裡仍,身體僵硬的像個機器。
然後一夜無眠,季瞳頂著黑眼圈迎來了嶄新的清晨。
由於她一整晚都在想手冢爺爺正氣凜然的偉大模樣,搞的她精神恍惚,頭昏腦脹,胸悶背痛,在洗臉時一度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看著自己像受了輻射似乎的鬼樣子直翻白眼。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客廳,瞥一眼就發現少了兩個人,她也沒問,反倒是手冢媽媽主動解釋說手冢國光去晨練了,手冢大叔因為公司的一些事很早就出門了,季瞳對著看報紙的手冢爺爺正襟危坐,連吃鰻魚茶早餐也變得食不知味,手冢爺爺抖了抖報紙對她說,“沒睡好?”她一下沒能承受驚的筷子都差點滾地上去。
“國晴跟我解釋了你的事情,我也同意了,所以你不必害怕我會把你趕出去。”
“額……為什麼?”
“嗯?”
“為什麼會同意啊?”
“怎麼,你不希望我同意?”
“沒啊……就是……有點……好奇……嗯……一點點……”
“為了增進中日友誼。”
“啥?”
“開玩笑。”
一點也不好笑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