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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你與剎然書曾經救過我一次,加上此次,便是兩次了,」老者撫摸著鬍鬚,神情溫和,「我在仙界時,修習的乃是卜算天機之術,或許……你願意聽聽我的建議。」
「前幾日,我意外尋回了過往的記憶,但我孤家寡人一個,那些記憶,要不要並沒有什麼區別,」老者道,「我便獻祭了全部記憶和修為,窺視到了一絲天機……大概明日,我便會忘記一切,重入輪迴了,還好及時找到了你。」
他笑了笑,目光中帶著感嘆:「剎然書乃是萬千世界知識的集合體,只要還有一個世界存在,它便不會消亡,但它曾經在混沌裡,歷經了千千萬萬年才誕生,若無外力介入,它再次復原,恐怕比這個時間還要長久的多。」
「但是,你可以試試幫助它更快地獲得那些知識……比如說,你可以試著將不同的知識,教給它。」
老者說完之後,輕輕嘆了口氣,在秋日微涼的風中轉身御空離開了。
老者的話如同被敲響的一口大鐘,不斷地在雲漠腦海中迴蕩著,他幾乎是魂不守舍地關了洞府門,走到桌邊坐下,從衣襟裡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張被靈力精心保護起來的書頁。
教給他……知識。
雲漠像是從未嘗過甜味的小孩獲得了一捧糖果一樣,過於巨大的驚喜反而帶來了一種茫然感,害怕這只是一個夢境,害怕只要一伸出手,所有的美好就會轟然倒塌。
他靜靜地坐了一日,終於在一個晴朗、陽光溫和的上午,對著桌面上那張書頁,有些生澀、卻又充滿著無法壓抑的希冀低聲念著自己所習功法的口訣。
不僅是功法,還有他所知道的一切知識。
雲漠是個標準的劍修,偏科也偏的極為標準,但是他在劍術一道上的天賦毋庸置疑,雲漠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日夜不停歇地將自己在劍道上的知識、感悟、劍法對著桌上的書頁仔細道來。
哪怕修真者體質再好,這種糟蹋身體的行為也讓雲漠在三個月不停歇的說話後……成功地啞了。
也不是全啞,就是說話都是沙啞的聲音,聽不真切。
雲漠擔心斯然這個小笨蛋會聽不懂他說的話,猶豫片刻後,便去找幾乎長住在劍宗的齊延煉丹師,問他有沒有緩解嗓子幹啞的丹藥。
其實這種情況,只要停個一日不說話就能好,但他等不了那麼久。
雲漠在洞府內整整三個月沒有出門,要不是他的命牌還亮著,劍宗長老們都要懷疑他跟斯然殉情去了。
齊延一見雲漠,聽了他沙啞的嗓音和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小心翼翼道:「你……你該不會是哭了三個月吧?」
雲漠:「……」
雲漠沒吭聲。
「算了算了,你這事,嘖,我們也沒立場去說些什麼,」齊延擺了擺手,「緩解嗓子幹啞的丹藥有,不過我這裡沒存貨,要不你明日再來,我臨時煉一爐?」
雲漠低聲道:「煉製一爐要多久?」
齊延伸出一根手指:「丹藥品階不高,就是冷門的很,一個時辰就夠了。」
雲漠道:「那我在這裡等著。」
齊延聳聳肩,便進煉丹房花了一個時辰煉製了一爐丹藥出來,量還不少,足夠用上個好幾年的了。
雲漠低聲道了謝,按照市場價給了靈石就回了洞府,又是三個月不停歇,他將自己在劍道上所知道的全部知識盡數說出。
之後,他便帶著書頁幾乎住進了劍宗的覓法堂內,白天參習各類劍法和知識,夜晚便在昏暗燈光下,神情溫柔地對著書頁低語。
這一幕被許多弟子撞見,劍宗內都在傳,說雲漠瘋了。
雲信之聞言,搖了搖頭,似乎是想到了曾經失去燕芝的自己。
瘋了就瘋了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