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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就是她!」
比利順著年輕人手指的方向,在停車棚裡看見那輛已被開膛破肚的橙色道奇轎車。
「那是你的車?你是它的主人,那個同性戀?」比利吃驚地問。
年輕人——當然,就是米沙——眯起眼睛:「什麼同性戀?」
比利磕磕巴巴地回憶——
那天晚上汽車旅館裡的那個女孩打電話來,說有兩位住在那兒的客人需要洗車,比利就拿著工具到旅館去了,在跟芭菲閒聊的過程中,她提到這兩位客人們是一對同性戀。自從連環綁架案曝光之後,整個斯普林菲爾德都換上嚴重的恐同症,所以比利就在油箱上搞了一點惡作劇,教訓教訓這兩個噁心的傢伙。
果不其然,這輛車拋錨在離鎮子不願的地方,周圍沒有其他人,比利猜那兩個噁心的同性戀已經搭便車離開,於是把它拖回來,打算把車裡的配件偷了賣錢,即使在21世紀,這些已經停產的老舊零件依然很有市場。
「這就是全部事實,關於你的事情我不會洩露一句,求你,放過我吧。」
米沙問:「什麼關於我?」
「後備箱裡——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比利尖叫著說,「我馬上就修好它——」
「她。」
「——她,保證完美無缺。」
「還要由裡到外地清理、除錯過。」
「什麼……哦是是是,全面除錯!保證連一顆螺絲釘都沒問題!」
「還加滿了油。」米沙最後強調。
當比利將那些被拆下來的零件裝回去時,米沙——就在旁邊監工。
他在雪佛蘭轎車的後備箱裡看見了那些讓比利害怕的東西——沾血的棒球棍,還有用過的注射器。而在珊迪那七零八落的配件中,還有個讓他眼熟的小玩意兒,就在幾天前米沙才瞭解到這個東西的用途。
米沙拿起那個東西問:「你從哪裡弄到這個助聽器的?」
「什麼?」比利抬頭看了一眼,「哦,那個,它落在引擎蓋裡頭了,我還以為是個什麼耳機。」
米沙很確定其他人沒機會接觸珊迪的引擎蓋,把助聽器落在裡頭的只能是埃託爾那個偷車賊。但這非常奇怪,小巫師有重度聽力障礙,他肯定會把助聽器找回來,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走遠。米沙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恐慌,他想到託馬斯·萊利的被害人們……那破車開起來就像後備箱裡裝著具屍體似的……
「嘿,比利!」米沙大聲問,「你這裡跑得最快的美人兒是哪位?」
「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但同時又毫無美感,就像一塊死掉的肉、一具空了的殼。從我擁有記憶開始,她就一日不停地『工作』,而我在這些時候都不得不待在房間裡的衣櫃中。我只能看見斑駁的光和影,聞到木頭腐朽的味道混合著不同男人的腥味……那些嫖客從沒有拿任何東西插入過我的身體,但我感覺自己每天都在被他們強·奸。」
對於埃託爾的敘述,蓋文沒有太大的反應:「我從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她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帶著傑瑞米離開了。」
「誰是傑瑞米?」埃託爾問。
「我弟弟。他是學校足球隊的隊長,我沒有上高中,告訴我,足球隊長受女孩們歡迎嗎?」
「實際上,她們更喜歡橄欖球隊的四分衛。」
「我就知道他在吹牛。」
埃託爾努力讓自己笑出來,但是並不怎麼見效。好在蓋文這會似乎恢復了初見時那副友善、無害的模樣,於是埃託爾嘗試著說道:「蓋文……我實在很想回家,你能讓我離開嗎?」
蓋文卻不為所動,於是埃託爾又說:「我能看出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