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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米沙厭惡地說。
埃託爾問他:「所以,當他們詢問時,你為什麼不肯說出自己的真名?你該不會是個逃犯吧?」
米沙並不想解釋:「我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僅此而已。」
「那可真令人意外,因為你看起來不像有故事的人。」
「你在暗指我很淺薄嗎?」
「我不知道,畢竟我對你的瞭解實在有限。為什麼不跟我說說你的家鄉呢,謝爾蓋?」
他念俄文名時帶有特殊的尾音,彷彿情人的呢喃那樣,讓米沙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脊背:「很冷,經常下雪,其他的也沒多大差別。」
「我從沒看過下雪的場景。」埃託爾嚮往地說,「事實上,陪審團這回事是我第一次離開過佛羅裡達。」
「而這是我第一次來佛羅裡達。天啊,我以為亞特蘭大已經足夠悶熱。就好像有人拿濕毛巾蒙著我的鼻子似的,真不知道你們怎麼忍受這樣的空氣。」
「穿涼鞋、刮體毛,你會習慣的。該去看看邁阿密的海灘,不過景色好的地方總是擠滿了人。」埃託爾說,「你找尼古拉斯·維爾維特有什麼目的?」
「我沒法告訴你。我只能保證,我不會傷害他。事實上,我需要他的幫助。」
埃託爾神情複雜地看著米沙,就在這個時候,留置室的門開啟,那個剛剛被米沙嫌棄過的愛德華多偵探肆意打量著裡面的人,他的目光掃過時,門口的流鶯都不自在地背過身去。
最後,愛德華多偵探的目光落在米沙身上,招手示意道:「你跟我出來。」
米沙想起埃託爾提到的傳聞,臉色變得很差。接著,那令人不適的目光被埃託爾的背影擋住:「警官,能給我個機會嗎?我發誓可以解釋清楚一切。」
他抹了一把劉海,偵探打量一番,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好吧,讓我看看他們在人肉貨架都教了你什麼。」
埃託爾向偵探走去,米沙條件反射地拽住他的手腕:「你瘋了嗎?」
埃託爾緩慢地抽開手,告訴米沙:「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愛德華多偵探在門口等著,見到埃託爾走過來,讚許地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不太老實地攀上頸後的面板。但剛走出留置室,埃託爾就掙開那隻鹹豬手,不卑不亢地看著對方,問:「我有權利打個電話,對嗎?」
留置室裡,米沙罵了幾句髒話,一拳捶在牆上,然後惡狠狠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威爾的幻象站在那裡,探頭朝外看著,彷彿要透過視線向米沙通報二人離去的腳步。
那個倚在進門處的流鶯看到他這樣子,連連搖頭,好像在可惜這麼漂亮的小夥子腦袋卻有毛病。米沙狠狠瞪了她一眼,流鶯舉起雙手:「嘿,別那樣,你的小男友要被那頭肥豬糟蹋又不是我的錯。」
「他不是我的小男友。」米沙糾正她,「我才不是同性戀。」
「哇,那可真絕情,因為我覺得他剛剛那麼做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薩默蘭是個小地方,我瞭解這兒跟了解我該死的漁網襪一樣。」流鶯聳聳肩,「我認識這兒的每一個娼妓,我們拼命打扮自己來吸引男人,但你的小男友卻在隱藏自己的魅力。你根本沒注意過他長什麼樣對嗎?那老色鬼偵探倒是看得眼睛都直了。我可以告訴你,要是有他那種技術跟長相,老孃早就去西海岸勾引賺大錢的名人了。」
流鶯並不優美的話語奇蹟般地安撫了米沙的情緒。他想到在斯普林菲爾德小鎮的夜晚,儘管不願意承認,但假如當時埃託爾施展能耐,哄騙米沙放過自己,他一定會成功的。流鶯說得對,埃託爾並非依靠運氣和魅力生存,愛德華多偵探的刁難不會改變這一點,他完全有能力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