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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其實櫻大人想要拆鴉的時候我覺得很沒有必要,你表哥對你非常好,肯定不是會害你的樣子。只是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rdo;
對啊,為什麼?自己從哪裡認識了一隻烏鴉?為什麼會和這隻烏鴉關係密切?而最後又選擇了兩敗俱傷的拆鴉?
如果按照自己的分析,所有遺忘的東西都和這個人,不是,這隻烏鴉有關。那麼自己從離開揚粵城之前開始,一直到最後的安慶府,都一直,一直,一直和這隻烏鴉待在一起!陸琛的驚訝理所當然,雖然他不是說非常厭惡烏鴉,而是作為一名專業的拆鴉人,都城的執金吾,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和一隻烏鴉相處這麼長時間。而且在葉紀的描述中,他和這隻烏鴉關係還很好!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
而最後自己與他逃到北國,逃到什麼慈濟堂,然後又反目成仇?選擇了拆鴉?劇情急轉直下,陸琛根本反應不過來。
沈兄、慈濟堂、三足鴉、被迫拆鴉的拆鴉人、花紋!自己這兩個月到底經歷了什麼?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他藉由不想一直耽誤仲天正事,開始把自己每日的閒暇時間花在了安慶府的資料室裡,翻看起之前看過的《地方誌》。
短短几行字,陸琛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已經能逐字逐句地背了下來,也沒有明白裡面講的東西。
三足鴉,神鳥,白崖寨。有沒有可能,自己拆掉的那隻烏鴉就是三足鴉?這個想法有些大膽,陸琛卻越想越靠譜,不管三足鴉是太陽還是月亮,如果真的存在,那一定是一隻很特殊的烏鴉,而向來沒有活下來機率的拆鴉,居然被自己死裡逃生,不正間接證明瞭它的非比尋常嗎?
他詳細地問過葉紀關於自己還在都城時發生的烏鴉夜襲,那些烏鴉正是從北邊來的,這裡又說三足鴉棲息在白崖寨,自己會不會在白崖寨找到什麼呢?陸琛的確很害怕,這種害怕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了,每次執行任務或者面對危險的時候,他都是果敢決斷的那一個,倒不是他武藝高超一定能化險為夷,而是他覺得&l;害怕&r;的情緒百害而無一利,他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它影響自己的判斷。
可是這一次不同,他的害怕來源於自己的判斷。冥冥之中他篤定自己殘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他都不敢去想像在拆鴉的最後一刻發生了什麼,那隻烏鴉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又用怎樣怨毒的眼神看著他。他明明已經不記得,可是雙手還是忍不住顫抖。以前總覺得,不讓他們拆鴉只是為了維持平衡,現在想來這簡直是為了保護拆鴉人而作的規定,拆了鴉要麼瘋要麼死,唯一一個還算正常的自己,每日被罪惡感折磨。
要去白崖寨本應先去找櫻遠之,可是自從葉紀告訴他一切後,他就沒有見過櫻遠之。一來是櫻遠之很忙,經常連水都來不及喝上一口,二來他確實在故意躲著他,只要掌握他的時間規律,每次都躺在床上裝睡就好。與其說不願意,他更多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天底下最心狠手辣的殺手也會有溫柔的一面,他看見的都是櫻遠之的好,即使知道他有黑暗的地方,即使知道他冷酷無情,也沒有辦法像旁人一樣恨他懼他。他覺得櫻遠之不擇手段沾滿鮮血,可是這個世上誰不是如此,為了生死摸爬滾打,櫻遠之出身在權利漩渦的中心,就註定了他不能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他掙的是皇位,是母族的榮華富貴,更是一線生機。陸琛找不到立場去責怪他,他不應該用安慶府四萬條性命去換一個六皇子嗎?確實不應該,可是不這麼做,死的可能就是孟家十族。
皇權向來是最血腥最無情的東西,古往今來哪一個上位者不是靠著別人的生命掌握大權,在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方,陸琛怎麼去要求櫻遠之?
他想去看看白崖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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