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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等到他。
他把CD放進了包裡。她說,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他說,不。我還需要時間。他說,請你離開我。為什麼你要跟隨著我。
女孩輕輕地撫摸他的臉。她說,你很英俊。很象他。可是你身上到處是恐懼和腐爛的血腥味道。你已經沒有時間了。你不能沒有付出。
她輕聲地哼著歌上了車。車門關上了。
巴士在寂靜中無聲地開向黑暗的前方。
Twothousandmilesaway
Hewalksuponthecoast
Twothousandmilesaway
Itlaysopenlikearoad
……
三天三夜的火車,把他帶到了北方的一個城市。
他一下火車就被扣留了。因為他的揹包不斷地滲出血液。而且發出腐爛的惡臭。
檢查人員開啟包檢查,裡面有一些衣服。CD不見了,卻發現大堆凝固的血塊。
他們發現了他假的身份證。
你真實的名字叫什麼。
家鄉在哪裡。
身上是不是有傷疤。
抬起頭來。
……
江西小鎮在逃的謀殺罪案犯在十年後落網。
9。疼
在陰暗的房間裡,她面對他,脫掉黑色的蕾絲吊帶胸衣,只穿著一條寬大發舊的牛仔褲。漆黑如水的長髮,濃密而沉鬱。在雪白的肌膚上,他看到她左胸上的紋身。是一隻藍得發紫的蝴蝶。張著異常詭異而綺麗的雙翅。他把手指放到上面去的時候,聽到自己的心跳。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恐懼。他問她,疼嗎。她笑著說,它是沒有血液的。所以它不會疼。
對與一個男人來說,這樣的女子隨處可見。週末的時候,他象任何一個出沒在西區酒吧裡的單身男子,坐在吧檯邊,解開襯衣上的領帶,聽聽JAZZ,喝一杯加SODA的CHIVAS REGAL SCOTCH,然後在凌晨的時候,醺然地頂著寒風回家。這也許是他生命中最寒冷的一個冬天。相愛多年的女友去了美國。這段感情只能以遺忘告終。體面繁忙的工作暫時給了他安慰。可是在這樣一個夜晚,沒有手提電腦,沒有客戶。他只是想找個年輕的女孩,和她(**)。她過來對他推銷啤酒。她對他說話的時候,長長的頭髮就在一邊流瀉下來,半掩住臉頰。他記得自己的動作。他把她的頭髮拂過去,然後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撫摸她的嘴唇。她沒有塗口紅。柔軟溫暖的嘴唇象風中無聲開啟的花朵。就是這樣,他突然想要她。女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是淡漠的。然後她輕聲地說,我凌晨兩點下班。
激情退卻的瞬間,他有一種自己會掉下眼淚的感覺。黑暗中眼睛注滿溫暖的淚水。懷中絲緞一樣美麗的身體,象生命一樣空虛和快樂。他們是如此陌生,卻帶給彼此安慰。
女孩拉開一角窗簾,輕輕地說,外面下雪了。淡淡的雪光照亮房間裡的黑暗,她下床撿起自己的牛仔褲和襯衣。不留下來?他說。不了,我要回去。女孩俯下(禁止)看他,她有一張微微蒼白的嫵媚的臉,脖子上印著他吸吮出來的紫紅血斑。他抽出幾張紙幣給她。女孩的手指是冰涼的。她拉開門,瘦削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沒有說再見。沒有親吻。
他在一週後再去找她。她已不在酒吧裡面。老闆說她去新開的DSICO CLUB工作。她的名字叫DEW。
夜色寒冷。他走在去往CLUB的路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落魄而沉淪。她胸口上的那枚藍紫色蝴蝶在心裡撲動。熱力的,帶著疼痛。是否要去找她。在正常的白天裡,他是德國公司的部門經理。他和她有著不同階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