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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頓了一下。終究是為了女兒,硬生生的憋住了眼淚。但此時已經面色青白,雙眸紅腫,淚水洗去了妝容,便愈發的顯得憔悴。眼角的皺紋深深的多了幾道。
夫妻多年,看她這般日漸老態,宋慕昀便覺得心中酸楚,但也只得忍著,繼續溫言道:“我往日同你說過,既是不喜聽,便莫去參加。時日一長。京裡出了新鮮事兒,她們便不會記得了。”
“韓家……”宋夫人哽著聲音剛吐出這兩個字,便被宋慕昀打斷,道:“韓家已同我們無有任何關係,那韓幀是娶是嫁,又當得我們何事。便是他不娶親。又能與三娘再續前緣嗎?”
宋夫人知宋慕昀說的話句句在理,她也知道,但仍是覺得難過。自小看大的兒郎,中意的女婿,卻因著天降橫禍轉眼便成了別人的。再加上宋喬的名聲敗落,選婿的事情遲遲未有動靜,讓她如何不著急。
她也不願意去那宴上聽那些風言風語,每每便如同挖了心一般的難受。但不去又能如何,男人在朝前結交,女人在宅後交際,這古往今來的定律哪裡能改。再說,雖說宋慕昀早就想好殿前選婿,給阿喬定個狀元郎,但打這個主意的不止她們一家,若是有別個相爭呢,又若是未有單身的青年才俊呢。她便想著多多同別家的夫人結交,看是否還有哪家才情品貌不錯的少年郎尚未定親。
但……宋夫人氣得咬牙,恨得不將那些人的嘴臉全都撕了,那些巴結上來的皆是些什麼玩意,要麼是蠢鈍如豬,要麼便是不受寵的庶子,真真是不將她們宋府放在眼中。
宋慕昀搖頭,道:“三孃的親事總會有著落的,你著急作甚?出嫁的時候你便哭,道是嬌滴滴的女兒便是別家的了,既是有這個機會,何不將人好好的留在跟前多些時日。”
話雖如此,但女子的歸宿仍是找個疼人的郎君啊。宋夫人怎麼能不著急。
無奈,宋慕昀便將相中了個年輕後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也算是寬慰宋夫人的心。
一聽這事,宋夫人便算真正的不再愁苦,上上下下事無鉅細的將那人的品貌問了個遍。心內想,若真的是如此,這人才倒也不輸給那韓三郎。
宋慕昀道:“我還在暗地裡觀察著,至少現在看來是個好的。”
兩人這般說著話兒,便命人在房裡擺了膳,宋夫人心情一好,胃口便也上來了,看的宋慕昀直搖頭,看著宋夫人的眸光帶著幾分無奈,這些時日裡,她因著三孃的事情竟是有些瘋魔了。
及至用膳完畢,宋慕昀便揹著手,朝書房走去,宋夫人便暗自盤算著要暗地裡去見見那小後生。
書房裡兄弟六人早就袖手等在那兒,便是年紀最小的宋鐸也是抿著唇,低垂著雙眸,靜等著宋慕昀。
宋慕昀暗自點頭,出了這樁事情,這兩個小的終是有了些沉穩的模樣。他沉著聲肅著臉,叮囑兄弟幾人該做事的做事,該進學的進學,莫要多生事端,同別個做些無謂的口舌之爭。
宋襄待要爭辯,便對上宋慕昀暗沉的眸光,只得附和著幾個兄弟吶吶稱是。但心中卻是賭著一把火,直燒的的他萬般難受。雖口中應著,心中卻打定主意,定饒不了那韓幀。
再說宋喬,這幾日卻是過的十分逍遙自在。鄭府裡泰半的人被禁了足,逛個園子都覺得清淨了許多。雖說每次見到鄭珉時,他的臉色都不太對,但宋喬面上笑的甜美,姐夫也喚的甜蜜。鄭珉也只能訕訕的,說不得其他。
是以,宋喬每日裡除了帶著鄭卿外出遊玩,便是躲在房內吃吃喝喝。沒幾日的功夫,竟是胖了一圈,將前段時日裡掉下的肉全都補了回來。又因著幾樁事情皆是如意,心情大好,便愈發的神采奕奕,面色紅潤。直喜的橙玉腳步都歡快了許多。
宋喬入得房內,看到宋蕭坐在桌前,便笑嘻嘻的撲過去,挎著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