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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這個時候那歐陽澤應該已經被父親看入眼中了吧!這般想著,她的眸中飄過一絲寒光。
話音剛落,馬車便停了下來,周正下來,將踏蹬放好,便恭敬的道:“娘子,到了。”
宋喬便應了一聲。
橙玉掀開簾子,先穩穩的下了馬車。然後便去扶抱著賀璧的宋喬。
賀章上前幾步,對行動不便的宋喬道:“把阿璧給我吧。”
宋喬知阿璧心中確實是渴望著父親的懷抱,因此也沒推辭,直接便將賀璧放入他的懷中。然後在橙玉的攙扶下。下得馬車。
她掛著笑走上前,朝著賀老夫人行了禮,面上是真誠的笑意,眸中更是波光閃閃。
賀老夫人拉起她的手,冰冰涼涼的,不免關切的嗔道:“怎地也不知道多穿些衣裳?若凍壞了該怎麼辦。”
宋喬抿著唇笑道:“起的匆忙,忘記了呢。沒關係的,我身子好著呢。”
“那可不行。”賀老夫人不贊同的蹙眉,道:“你前些時日剛剛受了傷,怎地能不多注意著些。”
說完便轉身對賀章道:“還不講你的披風拿過來。給阿喬披上。”
宋喬無奈的笑了笑,面上帶著幾分的尷尬,心想那賀章不知道是如何的不願意呢。
身上的披風還是在賀老夫人的嚴厲要求之下方才拿出披上的,他放下賀璧,對上賀老夫人眼底的戲謔和得意。心中有些無語,但也有種說不出的悸動。只面上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動作爽利的將披風解下。
“真的不用呢,杜姨,我並不冷。”宋喬是真的一點也不想用賀章的東西。
賀章的步子滯了一下,沉默的將披風交到橙玉的手中。
賀老夫人眸中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這木訥的性子。難道不知道自己過來給人披上嗎?
橙玉左看右看,最終還是上前一步,將這黑色的厚重披風披在宋喬的身上,為她繫上帶子。
黑色的錦榮披風將她的小臉映的更加的白皙柔嫩,水潤的紅唇因為她方才的輕咬,帶著鮮潤的光芒。閃了賀章的雙眸,讓他有一瞬間的愣怔。只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將眸光落在遠處。
仍然帶著溫熱的披風,讓宋喬有些不自在,但她也只能這般受著。又同賀老夫人講了幾句話。小賀璧一直在她的旁邊捏著她的衣角,仰著腦袋水汪汪的瞅著她,讓她的心便也跟著水汪汪的。
看到這幅場景,賀老夫人眸光微閃,便更加的中意了宋喬。只恨自家兒子腦袋實在是太軸,硬是轉不過彎來。
她笑著道:“老婆子我先進去了,你們好好說說話。”
宋喬自是應了。
只帶著平兒離開的時候,賀老夫人又忍不出回眸道:“阿喬若是無事,又不嫌棄老婆子無趣,便常來走動可好?”
“我會的,杜姨。”宋喬彎著雙眉道。
其實真的沒甚好說的,宋喬抱起賀璧,軟著聲音提醒他路上要小心,“莫要總是一個人到處亂跑。”
賀璧點著小腦袋,十分鄭重的答應著。
她便笑著捏捏他鼓鼓的臉頰,胸中滿是柔情。真是個可人疼的小郎。
只忽而之間便又想起了寶兒,她的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賀章便由著二人敘敘的說著話兒,眸中只是柔情萬千,只宋喬眼中全是賀璧,哪裡能夠看到。
老梁在一旁看得直搖頭。
忍不住的提醒道:“郎主,我們該離開了。”若是再不走,可就在天黑之前,趕不到邯枝鎮了。
賀章便點點頭,將賀璧抱起,上了馬車。
宋喬伸手想要將披風解下,他看到了,抿著唇道:“若是有機會,待以後再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