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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是個大鎮子,來往走親戚的人也多,街道上忽然多了兩個生面孔也不奇怪。
葉開在前面走著,元封和張鐵頭在後面牽馬跟著,相距二十步遠,在鎮子裡慢慢的走著,元封一邊走一邊觀察著鎮子的佈局,這裡基本上和十八里堡差不多,也是以戍邊城堡為核心建立起的,只不過因為附近水草豐美,可耕地較多而聚居了五百餘戶百姓,形成一個大鎮子而已。
馬賊們毫無風險意識,在城門和制高點都沒有安置人手,這一點讓元封踏實了一些,讓黃草鋪的百姓們對葉開的態度更讓他另一個判斷落到了實處。
凡是看見葉開的人無不點頭哈腰稱呼一聲小爺,但是走過去之後卻鄙夷的啐了一口,有幾個人還暗暗罵道:“賣**的兔爺,拽什麼拽。”這些話都落到了元封的耳朵裡。
到了鎮北一處民宅門口,葉開剛蹲下提鞋,門裡便走出一個漢子來,嘻嘻笑道:“小相公,啥風把你吹來了?”說著就要去捏葉開的臉。
葉開一個激靈跳起來,拔腿就跑,那漢子也不追趕,望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這就是二當家的姘頭家。”元封悄悄對張鐵頭道。
“沒錯,是張寡婦家,黃草鋪有名的破鞋,暗娼,我知道的。”張鐵頭說道。
經過了張鐵頭的確認,元封便徹底放心了,等那漢子進門去了,才牽著馬悄悄走門口經過,這是一處很普通的西北民宅,沒什麼玄機,看一眼便過去了。
又繞了一圈,葉開來到一處大宅門,再次蹲下提了提鞋,說是大宅門其實不過是房頂上鋪了幾片瓦,土牆比別人家高几寸而已,這黃草鋪畢竟比不得蘭州府,就算是馬賊頭目的親孃家也不過如此。
溜了一圈下來,已經是下午了,趁著街市上買鞭炮的空當,元封對葉開道:“你先回去,等天黑了便出來接應。”
葉開點頭去了,元封又遠遠看了一下馬賊們的據點,這是一處深宅大院,土牆很高,外面還有深深的壕溝,佔地甚廣,幾乎把黃草鋪東北角都給包在裡面了,不過門樓上依然沒有人放哨,離得老遠都能聽見裡面吆五喝六的划拳聲。
元封鄙夷地笑笑,牽著馬便向鎮外走去,張鐵頭緊跟其後,此時街上的人已經很少了,天寒地凍又是除夕,百姓們都早早的躲在炕頭上喝小酒去了。
兩人走過空蕩蕩的街道,剛一轉彎,迎面過來一個醉醺醺的漢子,敞著狗皮坎肩,手裡拎著葫蘆,和元封擦肩而過,忽然停下喊道:“不對啊,這匹馬怎麼那麼眼熟啊。”
元封心道不好,這些馬全是馬賊那裡繳獲的,他們自然看著眼熟,好在那漢子喝得醉了,腦子還沒轉過來彎,元封疾步上前,右腿伸出別住那漢子的左腿,順勢一跪,醉漢本來下盤就不穩,突遭襲擊轟然倒地,後腦勺碰到地上一坨冰疙瘩,竟然暈死過去。
別看元封個頭小,手勁卻挺大,迅的觀察了四周情況以後,拽住醉漢肩膀就往旁邊的角落裡拉,張鐵頭已經嚇傻了,呆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過來幫忙!”元封已經將醉漢拖到角落裡,壓低聲音說道。
張鐵頭戰戰兢兢過去,道:“咋整?”
元封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匕,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道,“抹了。”
“這……這是殺人啊。”張鐵頭接了匕卻不敢下刀。
“你當咱們是來幹啥的,趕緊的,再不動手他可醒了!”元封催促道。
張鐵頭沒奈何,只好將匕壓在那漢子脖頸上,用力割下去,隨著匕來回**,那漢子忽然醒了,兩隻驚恐的眼睛圓睜著,想抗爭,想呼救,可是喉管已經被割斷,嘴裡已經不出聲音,血沫一股股從頸子裡冒出來,漢子的眼睛漸漸的失神了,雙腳還在一抽一抽的,如同沒死透的雞。
看著生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