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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上八下的。
“妻主,你怎麼哭了……?”謝初辰驚呼一聲,連忙揪起自己的衣袖,想給蕭晚抹掉眼角滾落的淚水。但見自己髒髒的袖子,和有些乾裂、布著水泡的手指時,謝初辰連忙一縮,將芊芊十指縮回了衣袖。
他將頭微微別過,輕輕地開口:“妻主,如果覺得難以下嚥的話,還是倒了吧……”
這般雲淡風輕,好似剛才那激動興奮的少年並非是自己,好似這只是一碗可有可無的安神湯……只有謝初辰心裡苦澀地知道,只是單單熬製這碗簡單的安神湯,他便花去了一天的時間,還曾被因太過緊張,將湯水打翻在了手上。
爹爹說得對,他的確沒有下廚的天賦……
“哭?”蕭晚扯唇,緩緩解釋,“只是一時不注意,不小心被燙到了……”
目光從謝初辰縮在袖中的手上移開,輕輕地落向手中拿著的那碗湯盅上,雪白的瓷盅裡黑乎乎的一團,冒著詭異可疑的熱氣。
若是以往,蕭晚必定不會去喝,因為她從小最討厭的就是喝藥!哪怕是補湯,她都極其厭惡。
但謝初辰說,這是他親手熬製的。哪怕再難喝,她都覺得,自己不能再辜負他的心意了……
“謝謝你為我準備的安神湯。”蕭晚綻開笑顏,溫柔地說,“很好喝……”
前世,蕭晚為了幫季舒墨籌集資金,省吃儉用了好幾個月,結果有一天感染了風寒,痛苦重病了好幾日。那時,自己的屋裡總會多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最初,她以為是季舒墨心疼她操勞,特地為她熬製的補湯。雖然難吃異常,雖然是自己最討厭的藥湯,但一想到是季舒墨親手熬製的,她的心裡甜蜜蜜的,再難喝的都忍著喝完了。
七日後,蕭晚的病好了,也在一次意外中撞見了默默放湯藥的謝初辰。那小小的少年一如此刻一般,睜著緊張又期待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著自己。
不同的是,記憶裡的謝初辰被謝府折磨得不成人形,沒有柔亮的烏髮,沒有精緻的打扮,沒有華美的衣服,剛從灶頭趕來的他,全身黑乎乎的,本該白皙光滑的雙手粗劣不堪,本該精緻俏麗的小臉消瘦極了。若不是認得這張令她十足厭惡的臉,蕭晚真懷疑他是不是蕭府上的一名普通小廝。
但他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嘴角揚起歡心的笑意,一如今日,激動地朝她喊了一聲“妻主”。
那一刻,蕭晚的心中沒有半分對謝初辰的柔情和感激,而是竄起一股被人欺騙的怨恨和怒意。
從最初,蕭晚就認為謝初辰是個機關算計的心計男,所以他送湯的行為也立即被蕭晚理解成了別有目的接近和刻意的討好。
當即,她冷著一張臭臉,在謝初辰笑盈盈地遞來時,手一抬,將那滿滿熱氣騰騰的湯藥,摔碎在地。
她無視謝初辰被熱湯燙痛的手指,一邊扳著手指誇著季舒墨的貼心,一邊鄙棄數落著他那難以下嚥、令人作惡的藥湯。
她輕嘲地冷笑:“你以為本小姐有天天喝?別天真了,之前你送來的藥湯都被本小姐拿去澆花了!”
她仍記得,那時的謝初辰安靜地垂下漂亮的眼眸,隨後默不動聲地蹲下、身,收拾著滿地的殘骸。
她卻怕季舒墨誤會他們的關係,冷冷地將滿手是血的謝初辰趕離了墨淵居,惡令他不準再度踏入。
後來,謝初辰似乎,就真的再也沒踏入,也消失了整整七天。
再後來……
沉浸在過往回憶中的蕭晚猛然憶起,不久後沈氏去世了……而她卻在後來利用了謝初辰,將謝家的財產拱手送給了季舒墨……
“真、真有那麼好喝?!”謝初辰揚起笑臉,有些激動、又有些情不自禁地拉扯了蕭晚的衣袖。天然純淨的笑臉在蕭晚的眼前不停地搖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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