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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幽一直都沒有出聲,任縱橫也就一直靜靜地躺著,每一次和妹妹見面,心情都是歡喜得心花怒放的開始,最後總會是再到彼此傷害的黯然神傷結局。
知道妹妹來,他是心生喜悅的,他想把這歡喜得心花怒放的開始延遲得久一點再久一點,所以他捨不得開口,捨不得打破兄妹兩之間這平靜的片刻。
在這個世界上,任縱橫一直都很清楚的知道妹妹是自己唯一的軟肋,是他最後的一點心慈手軟。
無論這個妹妹怎樣對他出言不遜,他總捨不得動她一下下。
流幽退出大殿的瞬間,任縱橫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可是心情卻一落千丈,滿身寒氣乍起,直到流幽再一次踏進大殿,他才恢復原樣。
不出半個時辰,流幽用託盤捧著兩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還有兩雙筷子進來放到一張已經擺著酒壺酒杯的桌子上一一擺放好,斟上兩杯酒,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拿著筷子對著酒菜發呆了一會,才端起酒來慢慢喝,沒有夾菜也沒有叫任縱橫。
流幽也知道哥哥知道她來了,可是哥哥一直沒有動靜,她卻做不到一鼓作氣的興師問罪了。她想,要是她把酒喝完,再把菜吃完,哥哥還是不理他,她就馬上走,走得遠遠的,當自己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以後也再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心踏入此地半步。
最終,沉不住氣的還是任縱橫。
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還在榻上躺著的任縱橫就坐到了流幽的對面。
流幽抬頭看了任縱橫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又繼續喝自己的酒。
任縱橫坐定後首先看了一眼流幽白天割到的手腕,腕上的肌膚很白,很細膩,沒有看到傷口的痕跡,再抬眼看流幽的臉色,是沒有血色的蒼白,這讓他的眼眸黑暗深沉起來,連帶著臉色也一樣。
任縱橫手中的拳頭緊了松,鬆了緊幾個輪迴,還是沒有忍住,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流幽正在斟酒的手腕,診斷到她虛弱的氣血,大發起了脾氣,一把把桌子掀翻,酒菜撒了一地,吼道:&ldo;我給你的藥呢?為什麼不上?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血不能輕易在三界之中流的嗎?&rdo;停了一下,任縱橫恍然大悟又痛心疾首質大問道:&ldo;你是不是用你的血和藥去救那個鳳弦月了?&rdo;
流幽沒有回答哥哥這一連串的問題,看著哥哥那個生氣猙獰的面目,鎮定說道:&ldo;我來只想問你一句話&l;她是不是被你帶走的?&r;&rdo;
&ldo;是又怎樣?&rdo;任縱橫怒極反笑,真是他的好妹妹,都這樣子了,還有心思去關心他的敵人,一有點什麼就會懷疑到他身上,反正妹妹知道他的身份後,一直沒把他當過好人過,任縱橫也不在乎讓妹妹對他多一個誤會了。
他不能再留著那群禍害了!他也不會任由流幽和那幫人接觸了,任縱橫計上心來。
&ldo;是,你就讓我帶她回去,哥哥,算我求求你了!&rdo;流幽特意放軟了聲音來懇求。
&ldo;如果我不讓呢?&rdo;任縱橫怒氣橫生地拂起袖子,轉個身子背對著流幽,雙手背在背後,緊緊握著,不想再去看到一直和他異心的妹妹為了別人而求他的樣子。
&ldo;哥哥,算我求你了,讓我帶她走。&rdo;流幽上前,抓住任縱橫的袖子,苦苦哀求道:&ldo;哥哥,你就當幫我個忙好不好?&rdo;
心真的寒了,他的妹妹倒像了別人家的了,只有為了別人,才會不顧前嫌,不顧他的感受。任縱橫閉上眼睛一下子又睜開,裡面變得又幽暗深沉又寒冷堅硬,嘴裡溢位一聲冷笑,一把把流幽推到在地,看著流幽不可置信的表情,心裡還是被揪緊痛了一下,看著流幽的眼睛說道:&ldo;流幽,這個忙我不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