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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楠,你不會知道,就在你從英國回來的那一天,我剛好去機場接一個朋友,不過,遠遠地,我卻第一眼就看到了你。臉上依然掛著純純的笑,目光中依然透著真摯的溫暖……那個時候,我曾對自己說,這一輩子,我要定了你!”
“也許我們的婚姻起源於契約,動機並不純良,不過,我常在想,如果不是我們之間橫亙了那麼多,也許我還沒有真正看透自己的心……”
“若楠,你不知道,每當夜深人靜時,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家中那盞亮起的燈,我的世界便充實了起來;你不會知道,喝著你熬得並不算好的粥,聽你在耳邊急急地問‘怎樣,怎樣,是否合你口味’的時候,那份粥已是世上最美的佳餚;你不會知道,當第一次穿上你為我織的毛背心時,那份溫暖直達心間……你說,我怎麼會就錯過了你,怎麼會就失去了全世界?”
“若楠,對不起,我用了你的照片,和我的一起,放在電腦裡合成了咱們孩子的。我想,他們要是能來到這個世界一定就是這個樣子的。我還給他們取了名字,一個叫左左,一個叫右右。左右繞膝,其樂融融。可惜,若我這樣的人是不配得到這樣的歡樂的……”
“若楠,天可憐見,你沒有死,你回來了……看到每夜客廳重新亮起的那盞燈,看著你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聽著你那呢儂軟語,讓我怎麼能不感謝上天?可是,你現在叫林嫣然,而我也沒有勇氣叫你另外一個名字,叫你真正的名字。我害怕,害怕你一旦恢復記憶,所有的美好會立刻消逝得乾乾淨淨……原諒我,若楠,讓我再自私一次,至少今天,我的生日,好好地,和你過一過。原諒我……”
“若楠,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一對豬,感情一直很好。每天晚上公豬總是給母豬放哨,他生怕主人趁他們熟睡時把母豬拉出去宰了。日子一天天過去,公豬日漸消瘦,而母豬日漸長胖。有一天,公豬突然聽見主人跟屠夫商量,要把長勢見好的母豬殺了賣掉。公豬非常傷心,從那天起性情大變。每當主人送吃的來,公豬總是搶著上前把東西吃光,吃好後便躺下大睡,並且告訴母豬現在換她來為他放哨,否則就再也不理她了。母豬感到很失望,她覺得公豬越來越不在乎她了。很快一個月過去了,主人帶著屠夫來到豬圈時,卻發現一個月前肥壯的母豬消瘦了許多,而公豬則長得十分肥碩。這時,公豬拼命地奔跑,想引起主人的注意,表明他是頭健康的豬。終於,屠夫把公豬拖走了。在被拖出豬圈的那一刻,公豬朝著母豬笑著說:‘以後別吃那麼多!’母豬傷心欲絕,拼命想衝出去,但圈門已被主人關上。擱著柵欄,母豬看著閃著淚光的公豬。那晚,望著主人一家開心地吃著豬肉,母豬傷心地躺倒在公豬以前每天睡覺的地方,突然她發現牆上有行字:如果愛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願意用生命來證明!若楠,如果有機會,我願意做那頭公豬!”
聲音到這裡便沒有了。許若楠一把扯掉男娃娃身上的西裝,翻開背後的錄音機關,倒帶,再放;再倒,再放……直到書桌上一整盒餐巾紙全部抽完。
已是傍晚,天漸漸地暗下來,許若楠如泥塑般呆呆地坐在書桌邊,眼中的淚已然乾涸,但眼底的神情卻變得癲狂而執拗。
楚雲樵,你為什麼不肯親口告訴我這些?你為什麼不早點讓我知道這些?
不行,我不許你像這樣再也不說話!我要聽,我要聽你親口對我說!
回到病房的時候,除了曾濤,岑豪也在。
“正好,你們都在這兒。”許若楠淡笑著,走到床邊。
那個人,依然靜靜地閉著眼,躺在床上,神情安寧。
“好了,你現在輕鬆了,躺在這兒睡得昏天黑地了……”許若楠一屁股坐在床邊,一邊抓起楚雲樵的手如常地給他按摩,一邊淡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