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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突然改成傳音入密的方式,“我正要藉此時機刺激寧重樓,我勸你不要因一時不忍亂了分寸,妨礙我的計劃。你要知道你現在還沒有實力與我爭。”
秦瑤的眼眸中流轉著不甘之色,卻也暫時沒有資本擰得過李先生,只是心頭更堅定了必須尋到更多同盟,像剛認的乾孃這樣有一技之長的,將來才能制衡,否則她脫了王爺的股掌還是會受李先生擺佈。
“時辰不早,我先帶廿一離開。”李先生恢復到淡定悠然的神態叮囑道,“二小姐一個人下山與王府的人匯合,按照當初我們對好的說辭別露了馬腳。記得見人前先整理一下衣匕,別以為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
李先生最後這句話激得秦瑤臉色瞬間一紅,本想再囉嗦幾句求李先生善待廿一,但是壓抑了許久的羞愧和緊張外加擔心李先生早看破了什麼,使她欲言又止底氣不足,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李先生故意是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廿一夾在肋下,施展絕頂輕功揚長而去。
寧家家主外出未歸,大白天寧宅的防衛反而比夜晚鬆散,也許是李先生早探明瞭這些情況,帶著廿一回到寧家的刑房,一路頗為順利。
廿一是被重重丟在刑房冰冷的石地上,他卻忍著傷痛,迅速爬起,規矩地跪好,不待李先生吩咐,便脫去身上的影衛衣服。
在刑房裡替他的那人迅速換裝,站到了李先生身側。
廿一仍是隻將那條單薄破爛的褲子穿好,別的衣物都捨不得,放在了角落裡,隱約猜到了事情絕對不會輕易了結。剛才當著二小姐的面李先生沒有發作,此時或許就要按老規矩責罰他。
不過也好,二小姐本來就說是將他關在刑房裡狠狠責罰的,倘若被放出來的時候他身上沒有幾處新傷,難免讓人懷疑吧?他不能讓二小姐陷於危險的境地。反正捱打受罰他早就習慣了。
李先生揮手打發了那個影衛,掃視著屋內各色刑具又看了看廿一,好似漫不經心問道:“賤奴,你說這些天,二小姐會用怎樣的‘重刑’責罰你呢?明日例行刑責你躲不掉的,你怕不怕,恨不恨?”
廿一從不曾想過可以躲掉刑責,他木然垂頭安靜不語,將自己當成一件死物,等著李先生的具體吩咐。
李先生顯然不滿廿一平淡的反應,繼續刺激道:“你可知二小姐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拿出充足的證據,讓寧家家主相信她才是他的孩子。她將佔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斷了你的後路,你還會對她存了那麼多感激麼?你只是被她利用的一個工具,你在她眼裡算什麼?她用過了玩膩了便會拋棄你,另尋新歡,你不怕,不恨麼?”
二小姐從沒有隱瞞,李先生說的這些廿一早就知道,他曾經有過惶恐和害怕,但是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
二小姐願意拿去利用,願意哄著玩弄的東西,至少證明是被她看上眼的。哪怕是一時興起,早晚要拋棄,她已經是給了他從不曾有的溫暖體驗,他應該知足了。
他憑什麼恨?為什麼要恨對他好的人?
“下奴不怕,不恨。”廿一回答的很肯定。
李先生挑撥不成,反而更堅定了廿一對二小姐的忠心,唯有暗中嘆氣,廿一這孩子不是太傻就是太聰明瞭。當時一念之差他不曾再用心栽培,只教了廿一武功而已,倘若他肯多花些時間精力,說不定能將廿一變成第二個寧重樓。以廿一的武學資質和聰慧,想要達到當年寧重樓的水平,從小磨練並不算困難。
這樣算好像是他毀了廿一,不過他手軟毀的不夠徹底。
廿一也是運氣好,遇到了秦瑤那種不符合常理的女子。她竟似真地愛上了他,不顧身份與他親密,千方百計護著他,著實讓人羨慕啊。
為何他用盡心機手段,蹉跎大半生,還是得不到心中所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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