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各玩各的(第2/7 頁)
血跡的頭皮織成的,每一條都無聲訴說著那些敢於挑戰巫王權威者的命運,以及這種叛逆所迎來的最終懲罰。
大廳中央矗立著一張用整塊黑曜石雕成的巨大圓桌,表面光滑如鏡,卻滿是令人戰慄的符號和徽記。
這些徽記代表著能夠在此就座的貴族家族,然而,在某些徽記的旁邊,可以看到用紅寶石碎屑勾勒出的黯淡輪廓,象徵這些家族已經被馬雷基斯從黑暗議會中徹底剔除,從生者的世界裡徹底抹殺。而在這些廢除的徽記旁邊,又刻上了新的徽記,新的貴族家族繼承了這些座位。
正如馬雷基斯常說的那樣:過去正在迴歸,生命不斷輪迴,生、死、重生,週而復始。
圍繞圓桌的獵奇席位用燻黑的骨頭和剝落的面板製成,形狀怪誕且令人不安。負責修繕工作的希爾西斯並未對這些座位的改造投入太多精力,儘管大部分席位已被換成了相對正常的椅子,但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某些座位依然保留了原貌,那些未更換的座位上坐著的是以特殊方式『永存』的杜魯奇權貴。
這些長眠於此的貴族,有的身軀新鮮得散發著腐爛的惡臭,有的隨著歲月流逝,乾枯成佈滿灰塵與蛛網的空殼。儘管他們在過去的某個時刻曾激怒巫王而被殺,但其地位的特殊性讓他們得以永久留在這場盛會上,當然,他們只能以殘破的形態參與。
這些座位是專屬於他們的,永遠無需更換,因為他們是這黑暗議會最核心的一部分,生前如此,死後亦然。
莫拉絲端坐在屬於她的席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緊緊鎖定在她的兒子身上,目光如利刃一般,彷彿要刺穿馬雷基斯的靈魂,她的姿態高貴優雅,就像她所統治的黑暗仍然未曾遠去。她身後的兩名女術士侍女沉默地站立著,如同無聲的雕像。
與達克烏斯最初參加黑暗議會時見到的侍女不同,這兩位是陌生的。那個時候,一名侍女後來因某種緣故成了他的愛人,而另一名則消失無蹤。至於那位的結局,是在某個角落隱匿,還是已然湮沒在無盡的歷史長河中,或許只有莫拉絲知道。
馬雷基斯靜靜地坐在王座上,手中把玩著陽炎劍,劍身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輝,與王座的冷黑色形成鮮明對比。他低頭凝視著劍鋒,鐵指在光滑的劍刃上緩緩滑過,感受著劍刃的鋒利與灼熱。即使莫拉絲的目光如灼,他也沒有抬頭看向過去,更沒有開口。此刻的他,像一座古老的石像,沉默而冷峻,拒絕一切交流。
他心裡明白,他母親在看著他,無言地等待著,但他沒有進行最後一次母子對話的興趣。他無意回應,他對他母親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也不知道該對莫拉絲說些什麼,也不想說。他只想靜靜地坐著,專注於手中的陽炎劍,彷彿這是此刻他唯一的世界,彷彿他能透過這種方式感受到他父親的存在。
莫拉絲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絲冷笑,這是一種母親對兒子的複雜情緒的體現,愛與恨、期待與失望、驕傲與絕望交織其間。她的背影如同冰冷的黑塔,而站在她身後的侍女們,則像是永不凋謝的花環,將她的尊嚴與權勢包裹得密不透風。
議會廳內沒有低語,沒有迴響,只有詭異的安靜。
隨著時間的緩緩到來,時光的氣息彷彿在會議廳中凝固。當那柄散發著金色微光的陽炎劍被馬雷基斯收入劍鞘時,整個大廳的氣氛驟然改變,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
大門在沉重的低鳴聲中緩緩開啟,門軸的聲音在寬廣的王座大廳內迴盪,宛如號令的序曲。一道冷風伴隨著黑暗議會的召喚吹入大廳,帶來了寒冷的氣息,以及大門外的喧囂和低語。
馬雷基斯的目光並沒有隨著大門開啟而轉移,他微微側頭,將視線投向了他的右側,投向了那道靜默的身影。那件外紫內絳的貴族長袍彷彿萬年不變,無論歲月如何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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