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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自己不就正幹著“輕薄”我的事,罰不則己的壞蛋那!
“姑姑……”
“恩……?”
“沒有什麼嬤嬤、姑姑、侍女……”耳旁傳來他悶笑聲,“我只這般欺負過你……”
呃……他在對我辯解麼。“啊,你原來從小就對蘇麻使壞,色死了!”我鬱郁。
“不是蘇麻……是對你,也只有你……姑姑……”他喃喃道。
我的心口頓時猶若一百隻小鹿“嘭嘭”亂撞,我輕輕捋了下鬢髮想掩飾臉上忽來的微燻,卻不妨對上了他熾熱而又深情帶著笑意的目光。
微揚螓首,我迎接那因受傷而顯得殷紅的溫熱唇瓣,甜甜的……麻麻的……
誰說溫柔鄉,英雄冢?男人的溫柔更是對女人致命的誘惑,特別是這樣的半大不小的“天下第一人”的深情。
如果說你不曾被富貴震撼,那隻能說明你看到的人還不夠富!
如果說你對天家貴氣沒概念,那只是你沒親眼見過帝王!
如果你現在面對這樣的男人……糖衣炮彈向我齊齊襲來……我,很沒品的,徹底淪陷……
試水
一樹寒梅白玉條,
回臨村路傍溪橋。
不知近水花先發,
疑是經冬雪未銷。
——張謂
一縷晚風穿過散發出清香的楠木殿閣,捲起層層紅綃輕紗,許許甩出春天的氣息。這微薰的風冒失地闖入“體堂閣”竟盤旋不走,和花香、楠木香、瀰漫在空氣中泉水的水氣融成一體,象見到久違的戀人徘徊在以白玉為池正在沐浴的女子身畔的春梅花瓣上。
兩排宮女直挺挺的站在乾清宮後院“體堂閣”殿外的臺階上,穿著湖綠宮裝,烏溜溜如黛黑髮束成乾淨利落的長辮,那辮梢末端紮起一條大紅絲繩,在這以黃色為主調的建築全中分外鮮活醒目。吳良輔事件以後深得康熙信任的乾清宮管事小全子公公,正在叮囑著梅香、玉蘭領頭的兩個內侍宮女。
“都給我仔細點,皇上還有小半個時辰就臨駕‘體堂閣’,一會手腳利索點,都是熟手了,怎麼個做事不需要公公我說第二遍吧?”他抬頭往緊閉著的殿門虛望了眼,“那位……還沒出來?”
梅香、玉蘭對視了一下,斂聲搖頭。
“皇上交代蘇嬤嬤在他沐浴前一小時進殿試水,如果裡面需要什麼大家腿腳麻利點,支起你們的耳朵好生伺候著。換的水熱好了嗎?”他一邊疾疾往丹殿的甬路上走去,一邊吩咐著下面的太監,一溜人滴滴拉拉的往南邊走去,越行越遠。
“香姐姐,您說蘇麻嬤嬤是在沐浴麼?”叫玉蘭的丫頭小聲問道。
“噓……”梅香比起指頭,小心地往丹殿下站的筆直的一排“體堂閣”侍女看了眼。“蘇嬤嬤和皇上的事也是我們能議論的麼?小心你這個丫頭的腦袋。”她面色緊張,警告地戳了玉蘭額頭一指。
“呵呵,放心把,蘇嬤嬤疼我們呢,才不會因為這個責怪我們。我一直納悶每次為什麼皇上沐浴前為什麼嬤嬤總要進去那麼久‘試水’,也不讓人陪著,我懷疑啊……”她湊著旁邊的宮女的耳朵偷偷道“她肯定在皇上來之前自個先洗。”
“天,主子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做奴婢能去打聽的,你小心著腦袋,對我說說就得了,可別漏出去。”她嘆了口氣語氣幽幽地“不過,真是羨慕蘇嬤嬤呢,皇上5歲起就和她親近,在上面可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啊,對我們又親切客氣,一點架子都沒有。唉……我們兩個在宮裡做奴婢的能跟上這樣的主子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呢。”
“恩,是啊……你有沒有發覺這幾年嬤嬤好象換了個人兒似的,以前可真是個嬤嬤樣呢,對我們雖也親切,但總透露出一骨子疏離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