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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早年喪母,莫怪她的性子刁鑽,他當然不會和她計較這種小事,畢竟她也派了大夫過來,就當作抵銷。
他與她之間應到此為止。
明日秋筵便要成親了,徐靖磊決定典當純金的領帶夾,價值幾十萬的皮包他不敢指望能換多少錢,手錶他也暫時不想當,畢竟他很重視時間,在還沒學會古代怎麼計算時間之前,手錶不能離身。
進了當鏽,再出來的時候,他身上多了五兩銀子。
算多還是少?他全然沒個概念,正當徐靖磊要四處看看另做打算時,忽見巷子另一頭快步走過的不正是金縷嗎?
他想起孫大夫也是金小姐找來為他清理傷口,她不道歉是她個人的問題,向來公私分明的他卻認為自己有致謝的必要,於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前方的腳步聲驀地停下,徐靖磊也隨即停住步伐,悄悄探出頭,看見金縷不知把什麼東西交給了一箇中年男人。
「這些是這個月的數目,記得要做好一點,若有事直接去找孫大夫,知道嗎?」
中年男人滿臉堆著笑,一直朝金縷點頭,「小的絕對會照辦,請小姐放心。」
「千萬別洩漏我的名字。」金縷再三囑咐。
中年男人頻頻點頭後,轉身小跑步離開。
金縷轉身就看見徐靖磊站在後頭,登時表情一僵,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眸,正想裝作若無其事離開時,他冷不防出聲:「金小姐在做壞事嗎?」怎麼看都像是花錢找人做壞事。
金縷沒什麼心機,他如此一挑釁,她立刻回過身為自己辯白,「我才不是做壞事,你少胡說!」
「我看你給那男人一袋錢,還囑咐他不許張揚,不是做壞事,難道……是做好事?」
彷彿被說中般,金縷臉色又愣了一下,別過臉,顯然不想回答這問題。
即使不擅長說謊,好歹也練練表情,不要讓他這麼快就看透,真是個單純的小丫頭。既然知道她不是做壞事,他也就沒打算追根究柢。
「大夫的事,謝謝你。」
金縷眨了一下眼,顯然沒料到他會知情,「孫大夫怎麼說了出去?」
「孫大夫沒說,他只說對方希望保密,我便猜到是你。」若這樣也猜不到,他也別活了。
「這麼好猜?」金縷愣了一下,侷促地說:「不用謝我,反正、反正是我先傷了你,那就、就算是……」
「沒想到金小姐真不乾脆,怎麼說話結巴起來?」他有意地刺了她一下。
金縷就像氣球禁不起這麼一刺,提高聲調一鼓作氣把話全說了,「是我的錯,這樣行了吧?」道歉就道歉,不過一句話而已,反正這兒只有他們兩人,也不會丟了面子。
徐靖磊淺淺含笑,「坦率一點不是很好嗎?老是要做讓人誤會的事情會比較開心嗎?」
她一直都很「坦率」,「坦率」地找人麻煩、「坦率」地替自己報仇,更「坦率」地與人作對,哪裡還不坦率?
「我向來只做讓自己高興的事。」對此,她還頗為得意。
「有時候有口無心的話就別說了,做事前先細想一下是否值得做,總比事後還要想怎麼道歉來得簡單吧。」
「我從來不道歉!」倘若不是那些人老在她背後嚼舌根,她怎會出手教訓?說她也就算了,居然連她過世的娘也要說,她就不高興了,不整整他們怎能消心頭之恨。
「那金小姐剛剛對我說了什麼?」
金縷愣了愣,繼而皺了皺眉頭問:「你該不會是在教我如何做人吧?」
「金小姐總算開竅,也不枉我浪費唇舌了。」他的演講場場爆滿,要聽他說話可得排上半年,今天他心情好對她上了一課,總算沒對牛彈琴。
金縷簡直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