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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不形於色，&ldo;什麼事，不說說看。&rdo;

王鳴盛措詞一番，就把前因後果一五一十交代了，不過也挑揀了一下，沒說明白跟梁瓷的關係，只說這是一個交情不錯的朋友，受她家人所託，就來打探打探學校裡什麼意思，錢老聽完默不作聲了片刻。

&ldo;按理說，這個事我不應該多插手，不過這次正好從威海回來，人在學校，身邊有人就跟我扯了兩句。&rdo;

王鳴盛屏息聽著，到這點點頭，&ldo;我本來也不該過問，不過被扣住的這位女博士，她家二老找上我了，我心軟推不掉，就答應他們來問一問，這也是覺得錢老您一向拿我跟自己的學生似的……高教授那個事，不至於這麼嚴肅吧?&rdo;

錢老嘆了口氣，&ldo;牽涉有點大，已經不是校領導能做主的了，挪用課題經費、論文作假，這兩樣查下來問題都不至於太大，至於別的嘛，就不好說了。&rdo;

&ldo;還有什麼?&rdo;王鳴盛問出口便有些後悔，抿了抿唇，果然聽錢老說：&ldo;這個我不方便講，這是內部事情，畢竟我退下來了，身份地位敏感。&rdo;

話既然已經到這，錢老也沒跟他賣關子，只暗示：&ldo;小高這次。&rdo;他抿嘴搖搖頭，意味深長。

王鳴盛心裡暗暗吃驚，這個搖頭意思就多了，是職位保不住了，還是性命有憂，前者沒什麼大不了，後者本質上就變味了，他見狀退了一步不再涉入渾水，只問：&ldo;那這個女博士會不會受到什麼牽連?國家二十幾年培養這麼一個人才其實也不容易。&rdo;

&ldo;這個……我還真不清楚。&rdo;錢老忽然笑了笑，眼角餘光看向他，語氣帶上捉弄揶揄，&ldo;國家這二十幾年培養了很多人才，沒什麼容易不容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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