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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的人想著左右是些碎裂的紅寶石了,也沒人在意這個。
再說長樂郡主的胳膊也只是扭了筋一下,不是什麼大的病症,應該也不會掀起什麼波瀾。
「哦?化解災數?」批閱公文的趙恆突然停了下來,合上公文,淡淡看著已經去郡主府的管家姚環道:「她自己說的?」
「回都督,的確是長樂郡主自己要求的」姚環道:「當時長樂郡主踩了那些寶石珠子,也的確摔傷了,但是引郡主走那條遠路的是少夫人的丫鬟白掌。」
聽到這裡,趙恆那雙俊雅的眉目立刻盈上了一層冷意,「白掌……」
「估計郡主是怕把少夫人牽扯進去,這才把那些紅寶石珠子帶回了府邸。」姚環看著房內的那隻紫檀的平頭案,不由嘆了口氣。
姚環之所以嘆氣,只想著趙都督該去看看長樂郡主。
只是怕惹麻煩,才沒有說出來。
趙恆自然是明白姚環嘆氣的意思,他是個細緻沉穩的人,他的想法,也便是整個朝廷的意思。
現在整個朝廷都盛傳,長樂郡主也被那塊珊瑚雕給妨克著了,若是那些宦官在太后跟前造些謠,說玉綿會把妨克的病氣傳到太后身上,怕是到時就真真冤死了。
且連他都不去看看的話,那些宦官就馬上開始行動了。
趙恆想了想,站起身來,他眼睛掃過姚管家。
之前,他極為喜歡聽姚管家給他報告玉綿的日常,可是最近這些日子的故意疏離不見,他已經對玉綿不感興趣。
既是不感興趣,那種莫名的害怕她誤會和畏懼感也漸漸的散了。
他垂著眼眸,將處理好的公文放在兵部尚書的桌案上,表情清冷嚴肅。
他自幼隨父南征北戰,最是不為美色動搖,當時可能跟那個小東西接觸的太多,所以有一二分的謎怔。
現在他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他已經又恢復了嚴肅公正,不會再為了女人有半分動搖。
兩刻鐘之後,趙都督便氣度高華的朝著郡主府去了。
此刻外面正值黃昏,金烏跌落,絢麗的霞光,照在玉綿的身上,長長的發披在藍色的官袍上,柔軟似雲緞,胳膊上纏著一層白色的布,白色的布綢上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攙扶著。
玉綿側目望旁邊溫潤如玉,淡定和煦的男人,柔和一笑。
夜色漸漸深了,街道各處一盞盞的燈籠亮了起來,光線昏暗,程子聃還保持著剛才一樣的姿勢,見玉綿走神兒往石頭上走,忙輕輕握著她的胳膊。
「我府上有斷續草,最是能舒緩筋骨,一會子我差人送到府上。」程子聃握著玉綿的手臂,帶著淡淡的溫度,一雙清雅和煦的眸子裡卻是燦亮如星。
玉綿回頭看他,面頰白瑩像是絲緞,「今日多謝程公子,如若不然,還不知怎麼回來,也是不曾想到馬車竟然會半路壞了……」
程子聃聽到她輕柔的語氣,不由垂首,見她額頭上那層細密的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心中不忍道:「玉綿姑娘不用跟我客氣。」
程子聃說著,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玉綿見他望著自己,不由溫軟一笑。
程子聃不是動不動就心軟的人,可見到玉綿這幅嬌美可愛的模樣,握著她的手臂的那隻手微微有些抖。
一種很是曖昧溫暖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
待趙恆放下纏身的政務,急匆趕到郡主府的門口,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郎情妾意的場景。
兩個人低著頭,男人的手捏著玉綿的胳膊,看著兩個人極為親近的樣子。
因為兩人是站在一起的,天幕昏沉,一旁的程子聃又時時刻刻都在細心溫柔的護著玉綿,這幅心疼的模樣,很容易令人誤會。
「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