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3 頁)

著眉，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巽逸星上，用力想了想，問：“……我掌握了秘密嗎？”

那老頭冷笑一聲，說：“看來，一直高燒確實對您的身體造成了不小的損傷。我先來告訴你我的秘密吧——巽逸星會不定期出現特殊磁場環境使生物逆生長，這件事我們早已知道了。當一個成人長回去變成小孩，等他再長大時，已不是同一個人了。知識、經歷、環境、思維，把他徹底造就成了另外一個人。可巽逸星人次次經歷了劫難之後依然保有遠古的文化記憶，所以，他們一定有恢復前世記憶的方法。我這裡有一段音訊資料，或許，會對您有一點幫助。”

說著，他按下手邊的一個鍵，屋子裡忽然響起一個嚇死人的聲音：“正要問你呢，梗在心裡十八年了，為什麼一定要約我來？”另一個聲音響起說：“裝什麼糊塗？你不一早就知道了——”

那老頭微微動指一關，又回覆寂靜，笑說：“別這麼吃驚。隨身通話器的記錄都會複製在主電腦上作為檔案儲存，各個科研專案組都差不多。”停頓一下，又說，“當人類普遍使用電腦來代替部分勞動之後，曾有人預言說人類的運動及消化吸收系統將逐漸萎縮，只要給予大腦充足的養分，它會越來越發達，能使人類向一種更高階的生命形式進化。我們當然希望是這樣，並向著這理想不懈努力。可事實卻恰恰相反，人類的大腦在逐漸萎縮，無論我們怎樣選取優秀的基因，現在人類的腦容量只相當於古人類的一半，並且正在以您想像不到的速度消減……我還有一段絕密的影片資料，也想請您看一看，這就是異星通婚試驗行星上的情形。”說著，他手指一動，左邊一幕牆上頓現清晰影像。

他解釋說：“拜您所賜，這些被承認了婚姻的人帶著對幸福的無限渴望而來。可我們用盡了方法，他們所生的混血兒都因天生的基因缺陷而死去。只有一個孩子活到了十歲，對，就是這一個。可他總認為自己是怪物，沒有群體認同感，而且沒有一個夥伴，還是抑鬱而終。如您所見，這些年來，他們承受的都是痛苦。”他關了影片，動人心絃地質問：“您不擔心麼？女士？看到這些，對於銀河系高等生物的未來您一點也不焦慮麼？我們所創造的這所有輝煌的文明也許就要灰飛煙滅了……我們每天都在被這些問題煎熬著，因為看不到希望，所以倍受折磨！”

小吉已被剛才的畫面刺傷得痛不欲生。此刻，直勾勾地盯著他，輕問：“那麼，您希望我怎麼做呢？長官？”

他慈祥地笑了笑，輕嘆道：“這對於像您這樣天才的科學家來說何其簡單！只要能讓銀河系的精英們都像巽逸星人一樣，恢復年輕身體、接續記憶，我們一切的煩惱就都迎刃而解啦！您，就拯救了整個銀河系的未來！”

小吉一聲冷笑！這老伯伯發什麼痴夢呢？他想長生不死麼？！我們每一個人，從降生那天開始就知道在一天一天走向死亡。難道就沒想過？人類從誕生那一天開始也在一年一年趨於滅亡麼？還不是一樣成長、追求、快樂，雖然生命只是一剎那……哦～，哼！大概是這老爺爺和他那幫子人丟不下今生熏天的權勢與富貴吧……？別說做不到，就算做到了，那麼這個社會就不再自我更新、或者說新陳代謝，達到了那個守恆的“一”。設若真到了這境界，人就成仙了，死去的就是這個人間宇宙。宇宙都死了，還會有你麼……？——精英們？對，只有精英們！別的人呢？就會像當初被拋棄在地球上的窮人一樣被拋棄……

隱隱約約的，她似乎又聽見那老頭說了幾句關於讀取大腦資訊科技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只一味順著自己的心思，越想越遠、越想越遠……漸漸的，眼前一片朦朧，天旋地轉、什麼也看不見了……

阿亮在那堵牆外死等活等。好像每一秒都足夠手起刀落、從生到死！可那堵牆依然紋風不動！正在這當口，突然警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