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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回了公主的寢宮,和從外面溜達完回來的羅阮撞了個正著。
羅阮神色如常,被人服侍著擦了擦手,吩咐道:「我在外面轉了一圈。綺羅,我好餓啊,快用朝食吧。」
綺羅未做他想,趕緊給她布了菜。
飯剛吃罷,棲雲宮就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綺羅喜氣洋洋跑進來稟告羅阮。
「公主,端王爺來了!」
她的話未罷。
一個身穿玄青色朝服,腰佩青銅小劍,容貌俊朗軒舉,舉止如風似松的溫潤男子由門而入——正是那日在御書房只見過匆匆一抹身影的端王。
「四哥哥,你怎麼來了。」
羅阮故作詫異,連忙迎了上去。
由於系統剛才提示,她提前就知道男主要來,因此這會表露驚訝的情緒並不顯僵硬。
「剛下早朝,四哥來看看你。」年輕男人瞳色烏黑,嘴角挑起一個弧度,「怎麼,不願意?」
「怎麼會。」羅阮連忙否認,趕緊在記憶裡扒拉出來原主和端王的相處模式,親親熱熱貼了上去,「四哥哥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阿阮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端王雖是笑著看她,但是眼神和語氣裡所含俱是比剛才更進一步且讓人猜不透的深意。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羅阮一下僵了身子,以為自己露了什麼馬腳。
「四……四哥哥怎麼這麼說?」
「自阿阮落水以來,四哥一直沒抽出來空看你。」他的方才眼中的精光轉瞬即逝,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俊秀的臉上故意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樣,「沒想到阿阮竟心狠到連四哥的生辰宴都不來了。」
單看他這副樣子,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人滿心滿眼都是送自己妹妹上路的算計。
羅阮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她乾巴巴笑了笑,接著演足了一副小女兒的姿態,「四哥怎麼會這麼想,是皇兄禁了阿阮的足!並非是阿阮不想參加四哥的生辰宴。」
「再說阿阮不是送了四哥哥生辰禮了嗎!」
羅阮瞥了暼今日被佩戴在他身側的那個小青銅劍,眼中的暗示意味十足。
端王聞言,果然露出了一抹促狹的笑意。
「如此說來,倒是顯得四哥在無理取鬧了。」
「阿阮可沒這麼說過。」
這下端王可是被實打實地逗笑了。
「你呀。」他面上一副無奈之色,語氣裡卻是掩不住的寵溺,「不過沒來看你,確實是四哥的不對。恰好我府上那副焦尾琴放了許久,一直缺了個主人,我看阿阮便十分合適。」
原主眼饞那副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瑞王這麼說,可不是在變相補償給她好處麼。
羅阮十分上道地撒了個嬌。
雙方皆大歡喜。
目送端王離去的背影。
綺羅不知何時來到了羅阮的身側,一邊貪戀著端王修長的身姿,一邊狀若無意地煽風點火。
「端王爺果然最疼的還是公主,那個什麼勞什子丞相大小姐怎麼能和公主相提並論呢。」
如果是原主,怕是一聽這種話就受不得要發脾氣了。
可惜現在公主還是公主,就是內在悄然換了個芯子。
羅阮好似沒聽到綺羅說的話,反而問了一個風水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綺羅,你說四哥哥是什麼人呢?」
這話題轉的太快,綺羅一下沒跟上思路,臉上一時有點呆愣。
半晌,她才小心翼翼挑了一個最不容易出錯的回答:「端王爺當然是一位金枝玉葉的貴人。」
「錯了。」羅阮笑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