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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鳴盛動了動身子，&ldo;酒不醉人人自醉。&rdo;

梁瓷：&ldo;你別跟我打太極，我問你真醉了假醉了。&rdo;

王鳴盛只好賠笑：&ldo;真醉了，頭還暈著，這會兒剛舒服點兒。&rdo;

她將信將疑：&ldo;是麼?&rdo;

王鳴盛抬手搭額頭上，躲避著她的目光，勾唇說：&ldo;真的，你沒聞到酒味兒?&rdo;

梁瓷回手把手帕扔水盆裡，濺起一片水花，垂著眼眸說：&ldo;你知道嗎，信任就是這麼薄弱，你努力維護許久，可能只要一件小事就會功虧一簣。&rdo;

王鳴盛拿下手，身子往上抬了抬，不再跟她來虛的：&ldo;那你說怎麼辦?有些話非要逼著我說的很敞亮嗎?不瞞你說，我招數都用完了，黔驢技窮，挖空心思，感覺身體都要被掏空了，你好像軟硬不吃。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天天跟你吟詩作對?談詩書歌賦?&rdo;

梁瓷看著他不語。

王鳴盛說：&ldo;這些我都不會，我只會耍賴……就這個對我來說還簡單點。&rdo;

梁瓷沉默了會兒，訥訥說：&ldo;誰說你什麼都不會，這不……挺會表白的。&rdo;

&ldo;挺會表白，然後呢?&rdo;

這次換王鳴盛跟不上樑瓷的心思，他倏然撐身子坐起，一腿曲著，手搭膝蓋上，兩人身形差了點，王鳴盛不是五大三粗的身材，但守著女人看起來就寬肩厚背。

他眯眼瞧她片刻：&ldo;你方才那麼說什麼意思?&rdo;

梁瓷把頭側向他看不到的一邊，&ldo;吟詩作賦我也不會，民國時期都流行破四舊講白話文了。&rdo;

&ldo;……&rdo;

王鳴盛聽到後面已經心猿意馬，直接覆上去拉她，慣有的強勢作風。手臂箍住她的腰肢往上一帶人便落入懷中。兩人拉扯一番。

他嗓音略有幾分沙啞，&ldo;後面的話我不想聽，我只想知道前面那話具體什麼意思，要是否定的話，你就不要說了。&rdo;

梁瓷抿了下唇，額頭抵著他胸膛平復了會兒，有意無意摩挲他衣服的紋路，只說：&ldo;你自己去想。&rdo;

&ldo;那我就不客氣地胡思亂想了。&rdo;他眉開眼笑地看著她。

梁瓷咬了咬嘴唇，不解地問：&ldo;你喜歡我什麼?&rdo;

&ldo;只有傻缺才會問這種問題。&rdo;

&ldo;……傻什麼?&rdo;梁瓷一時沒聽清。

&ldo;誇你聰明。&rdo;

&ldo;帶傻字的肯定不會是誇人的話。&rdo;

王鳴盛低笑，&ldo;你知道狍子在被獵人追捕的時候，跑的很快，獵人是追不上的，但它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在跑的過程中，會停下來回頭看，這樣就給了獵人機會，所以大家就稱袍子為傻狍子，傻狍子的愛稱就是傻缺，我方才說你傻缺。&rdo;

&ldo;……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rdo;

王鳴盛抬手握住她的手，拿在掌心揉捏。

兩人對視了會兒，梁瓷撇開頭，慢慢嘆了口氣，&ldo;我答應了高老師離婚的事暫且保密，既然婚已經離了，對他的不滿都已經是過眼雲煙，他好還是不好跟我都沒關係，不過他畢竟是我多年導師，我要忠人之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