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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蘇意霎時間拿開手,睜眼,翹起腦袋看他,抬腳踹了他一下:「別趁虛而入。你的碗還沒洗,去洗碗。」
井遲臉色一垮:「嘖,又拿那副姐姐做派鎮壓我。」
他道一聲遵命,去收拾餐桌上的餐具,說了這麼半天的話,碗底的油漬都幹了,他拿去廚房,丟進洗碗機。
再將有些狼藉的流理臺清理一番,回到客廳,寧蘇意仍是側身躺倒在沙發上的姿勢,呼吸更平穩均勻了些。
井遲走近,躬著身細看她的臉,不確定她是睡著了還是閉眼假寐。若是前者,她這麼睡肯定要著涼。
於是,他輕推了她肩膀一下,低低地換她:「酥酥。」
寧蘇意輕不可聞地「嗯」了聲,眼皮微動,大概處在清醒和睡著之間的迷糊狀態,聲音好似囈語。
井遲也不自覺放輕了聲音,用氣聲說:「你要是困了,我送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不想動。」
「那在我這兒睡?」井遲低咳一聲,替自己辯解一句,「主臥讓給你,我去睡客房。可別再說我得寸進尺、趁虛而入之類的……」
「我睡沙發。」寧蘇意動了動身子,將腦袋從扶手上挪下來,抵在沙發一角,聲音慵懶至極,「以前沒發現,你家的沙發這麼軟,我家那個沒你這個舒服。」
「一個牌子的,不同款式。」井遲說。
「是嗎?不清楚……」
寧蘇意打定主意不動彈,井遲也拿她沒辦法。對她,他就只剩一個無限退讓妥協。
蹲在沙發邊守了片刻,見她真不願起身,井遲搖頭輕笑,去樓上房間抱了一床被子下來,還從衣帽間裡拿了件寬鬆的衛衣和一條運動褲,給她當睡衣穿,總不能讓她穿著襯衫西褲睡覺。
井遲雙手不得空閒,彎著腿,拿膝蓋輕輕碰了碰她的腿:「讓你睡沙發就是了。不過,你說不想動,澡也不打算洗了?」
沙發寬敞,她身材纖細,渾身沒幾兩肉,睡在上面綽綽有餘,夜裡應當不會掉下來,只可能是被子掉到地上,還得他時不時下樓看一眼。
寧蘇意撐著手肘坐起身,頭髮在沙發上摩挲起了靜電,好幾縷直接飛起來,井遲看著憋不住笑了一聲。
寧蘇意看他一眼,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井遲也不解釋,把一團被子丟到沙發上,往她懷裡塞衣服:「將就穿我的,實在不行,我上十六樓去給你拿你的睡衣。」
想必還是得去十六樓一趟,他這裡沒有……貼身的衣物可以給她換。
寧蘇意看著懷裡的衣裳,覺著有幾分眼熟,拎起那件衛衣細瞧了片刻。井遲的衛衣大多是黑色,款式也大同小異,但看胸前小小的太空人刺繡,她一下想起來,脫口而出:「這不是溫璇穿過的嗎?」
井遲下意識反駁:「她什麼時候穿……」
話未說完,他就想起來確有其事,他喝醉酒的第二天早上,溫璇的衣服被水淋濕了,擅自穿了他的衛衣,便是眼前這一件。
但又不完全是這一件,溫璇後來把那件衣服洗乾淨還給他,他沒要,買了一件一樣的衛衣回來。
可,寧蘇意是怎麼知道的?
井遲直接問了出來。
寧蘇意斂目,把手裡的衛衣丟在沙發上:「我那天早上從外面回來撞見她了。這都多久的事了,不說了。」
她腦子裡亂得很,沒多少思考能力,怕說錯話,索性站起來:「既然醒了,我就回家去睡吧。」
寧蘇意撈起自己的西裝和風衣,掛在臂彎,拎上提包,不經意看一眼鐘錶,居然已經十二點多了,想到明天早上還有個早會,她就腦袋疼。
井遲握住她手腕,不讓她走,定要解釋清楚:「我那天喝醉了,半夜醒來,發現溫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