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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屹揚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寧宗城指著門外,寧蘇意臥室的方向,提高音量說道:「你不曉得學學那丫頭片子,找男朋友都找的高門大戶家的少爺,我可打聽了,她男朋友背後的井家比寧家根基深多了,有這麼個靠山,你拿什麼跟人家爭?」
寧屹揚擰著眉,聽得心裡煩躁,想攆他出去。
不用他攆,寧宗城也不想多待,他背著手,弓著背,邊唸叨邊走出去:「早前不聽我的呢,我讓你跟畢兆雲離了婚,再找一豪門小姐,成為你的助力,你非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真是晦氣。」
走到門邊,寧宗城又頓住腳步,轉過頭,似不耐又似擔憂:「我說你到底清不清楚老爺子遺囑怎麼立的?你成天在他跟前晃悠,他就沒透露個隻字片語?」
寧屹揚還是不出聲。
寧宗城頓時覺得無趣極了,一拂袖,下樓去了。
他走後許久,寧屹揚的臉色都沒緩和過來,資料自是看不下去。
下午三點多,老爺子午睡起來,恰逢老友前來探望,他精氣神好了不少,坐在客廳裡同老友飲茶暢談。
茶飲一杯,老爺子叫來寧屹揚,讓他去書房把棋盤搬出來,他要與老友切磋幾局。
「你這臭棋簍子,跟你下棋十回有九回氣得我血壓升高。」老友玩笑一句,手上沒停地收拾起桌上的雜物,騰出擺棋盤的地方。
寧老先生呷了口茶,笑呵呵地說:「半斤八兩,咱倆誰也別說誰了。」
寧屹揚到書房去,找到角落裡落了灰的棋盤和兩盒棋子,拿抹布稍微清理一番,目光突然落在了靠近書架的那個鐵灰色嵌壁式保險櫃上。
老爺子日常查閱的資料都放在書櫃或是書桌抽屜裡,唯獨最為重要的,藏在保險櫃裡,密碼除了他沒人知道。
遺囑這類檔案,該是放在保險櫃裡,毋庸置疑。
老爺子年歲高、記性差,上次連時常臨摹的那張書法帖子放在哪兒都不記得了,還是他找了半天,發現就在書桌第二個抽屜裡……
保險櫃的密碼多半是生日,不容易記錯。
寧屹揚胡思亂想著,沒敢在書房裡多逗留,端著棋盤出去,擺在茶几上,再給二老添一壺新茶,額外囑咐一句:「爺爺,你再喝一杯就別喝了,醫生的話還是要聽聽的。」
寧老先生的老友聞言,感慨般嘆一聲,笑著說:「老寧啊,你這孫子可真是個孝順的,我家那個小孫子幾個月都不見人影,更別提在跟前侍奉了。」
外人面前,寧老先生要面子,沒奚落寧屹揚,淡淡一笑,拿過一盒白棋:「今兒我執白子,你執黑子。」
「好好好,聽你的。」
兩位老人閒坐對弈,寧屹揚便不再打擾他們,到一旁安靜看書,他們有什麼需要,他就起身過去幫忙。
老友陪著下了幾局棋,晚上留下吃了頓飯,由寧家的司機送回去。
老爺子到晚間就像耗光了電量的人偶,用完飯,吃了醫生開的調理身體的藥,早早就睡下了。
寧宗德外出,邰淑英和珍姨看了兩集電視劇,各自回房。
夜半時分,整棟別墅漆黑寂靜得如同不見光的地窖,寧屹揚摸黑下樓,輕車熟路找到書房的位置。
如他所料,書房的門並未鎖,只因擺在明面上的那些東西無所謂被人看見。
寧屹揚深深吸氣,心跳聲大概是耳邊唯一能聽到的動靜,那紊亂又急促的聲音,彰顯他此刻的慌亂。
他告訴自己,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了。
寧屹揚沒開燈,進了書房,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啟電筒照明,摸索到保險櫃的位置,蹲下身來,光亮對準密碼鎖盤,先試著輸入老爺子的生日。
沒能開啟,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