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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梵天宗都是養大他的地方。若是我,斷然無法做到討伐自?己的師門,傷害自?己的同胞。”她不贊成?地蹙起了眉心。
在原著中玉疏窈就是個極為剛烈的性子,眼中容不下沙子,法理大過人情。對?謝隱澤此番作為她極為不贊同,小時?候對?他好,是因為見不得同門欺負小師弟,原著後期劍指魔尊,是因為謝隱澤背棄了師門道義。
對?玉疏窈來說,她從未對?過他好,也?從未待過他壞。她的選擇不出於對?方的身?份,而出於自?己的心中的“道”——可謝隱澤走的,就是一條“背天下之道”的道。
作者給他充滿矛盾的悽慘身?世,給他不幸的可悲童年,給他道德的兩難抉擇,從來不是為了讓人理解他,更不是為了讓他得到救贖。每個人的一生或多或少都有解不開的死局,可謝隱澤不一樣?,他的出生就已經是一場死局了。
這樣?一個註定纏繞悲劇的角色,若他得到救贖,倒是讓看客少了許多趣味了。
很?久之前,喬胭也?是這樣?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可當看客被?某個人所觸動,她就離降落不遠了。
她已是局中之人。
小朱雀見到喬胭要把它“辛苦”叼回來的劍還給玉疏窈,急得要去搶奪,卻被?喬胭一把撈了回來。
玉疏窈道:“我如今奉命看守天譴神?劍,不同以往,若師弟再上六道臺竊劍,我手下的劍不會講情面!”
小朱雀親暱地蹭喬胭纖細的手指,喬胭漫不經心疏理著它赤色的羽毛:“師姐,你當然可以帶走這把劍,可若它不肯跟你走呢?”
“什麼?意思?”
小朱雀:“啾嚕嚕!”
那調子很?奇異,像是幼鳥在呼喚母親,玉疏窈正困惑間,手心忽然一燙,下意識鬆開了劍身?。天譴劍燃著琉璃烈火脫手而出,圍繞小朱雀著急地轉起了圈。
玉疏窈愕然:“小喬,別再鬧了!”
“師姐,它既然不願意,我又有什麼?辦法?”
從前天譴劍就只聽謝隱澤的命令,她以為是師弟修為高,有本事,所以劍只聽命於他。可謝隱澤如今就是隻小鳥了,連神?智都沒有,天譴劍還是隻繞著他轉。
其實很?多事,早就埋下了伏筆,只待最終剝開那一層血淋淋的真相。
二十年前,大夔皇室覆滅,諸多逼迫之下,朱雀帝姬於梵天自?刎。可奇怪的是,從沒有人提出過一個問題——帝姬死後,屍骨去了哪裡?
同年,魔尊熄夜被?鎮萬佛塔,神?劍天譴出世,作為六道臺上守護雲水境的陣法之眼,歷經二十年風霜。
因為長生陣法的存在,讓梵天宗內的某個本來壽元將近之人,得以苟活至今。
可是——作為長生之陣的關鍵,陣眼,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擔當的嗎?還是隻有那飽含神?血氣息的存在……
“夠了。”玉疏窈隱隱不安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喬胭伸手握住劍柄,火焰在她冰寒的靈氣下漸漸偃旗息鼓,天譴劍重歸寂靜。
“這把劍——就是柳姬死後留下的朱雀骨。”
玉疏窈和宗門中的每一位弟子一樣?,從小聽著仙門討伐朱雀皇室的英勇事蹟長大。她親眼見過朱雀皇室犯下的罪行,槐京的琉璃神?火焚燒至今。她無法接受一直認為是敵對?的邪惡,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受害者。
“不可能!”她下意識否定,然而目光又不由自?主移向了劍身?,分?明寒光凜冽,銳不可當,可她卻,可她卻……
聽見了血的啜泣。
喬胭:“天譴是個好名字,希望為劍起名字的這個人,也?能如所讖言所說的那樣?,有朝一日遭到天譴。”
“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