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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前這人是誰？墨清遠呢？

&ldo;師兄？師父呢？&rdo;江翌斟酌了一下，問道。

秋亦塵臉上僵了一下，&ldo;師父正在閉關，師父受傷了。&rdo;

&ldo;受傷了？帶我去看看。&rdo;說罷江翌就要翻身下床。

秋亦塵跟在她後面，不住道，&ldo;師妹，師父也是有苦衷的，要不是那幾大仙門逼得緊，尤其是霓裳，你也知道她暗戀師父而不得，總和派內的女弟子過不去，就是你們消失的這三年中，還總找咱們門派的茬……&rdo;

秋亦塵還在喋喋不休，江翌卻猛然捕捉到了他話中的幾個點，疑惑道，&ldo;霓裳？她不是死了嗎？&rdo;

&ldo;沒啊，自從師父帶走了你，對外都說你死了，霓裳也就沒話可說了。不過這次你和師父既然回來了，想必又會來找茬了，不過你現在也好了，都元嬰期了，有師兄在，總不會傷了你。&rdo;

江翌心裡柔軟了一下，笑道，&ldo;是，師兄總會護著我的，所以帶我去看看師父吧。&rdo;

秋亦塵的話給她說的雲裡霧裡，她還是要看看師父才能確定，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本該死的的秋亦塵又活了過來，為什麼霓裳還活在世，以及為什麼關於秋亦塵她有兩段記憶。

秋亦塵欲言又止，帶著她到了師父的寢室，他沒有敲門，在門口的時候告訴江翌，一會兒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

江翌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太驚訝了，因為驚訝的事情已經太多。然而將師父寢室門推開的時候，江翌還是覺得腿腳發軟，幾乎要站不住了。

墨清遠躺在榻上，周身死氣環繞，如果不是還能均勻的呼吸，她幾乎覺得看到的就是墨清遠的屍體。而墨清遠周圍，散落了一地的碎片，反著詭異的紅光。

&ldo;他……怎麼了？&rdo;

&ldo;從鏡中回來，就一直這樣，不過畢竟是師父，肯定會醒的吧。&rdo;秋亦塵從來沒看過墨清遠受傷，對墨清遠很有信心。

&ldo;鏡中？&rdo;

&ldo;對啊，自從……&rdo; 秋亦塵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了下去，&ldo;自從師父瞞著眾仙門把你從崑崙頂上帶了回來，就進了往生鏡……&rdo;

秋亦塵後面又說了很多，江翌卻再一個字沒聽進去。

她感覺心中如遭鈍擊，某個部位又痛又軟。她以為的重生，並不是重生，而只是他傾盡靈力的又一次救贖？

水珠落到了墨清遠的衣服上，濡濕了他的衣料，江翌一抹臉，濕了一手。

&ldo;後來師父回來了……可是一回來就這個樣子一病不起，好在你也回來了，睡了幾日竟然比師父醒的還早……&rdo;秋亦塵還喃喃說著。江翌忽然抱起墨清遠一頭扎進了往生鏡中。

……

&ldo;我這什麼也沒有，仙姑……仙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吃一點吧。&rdo;婆婆進了屋子，在桌上放下一碗甜湯。江翌深吸了幾口氣，說出話卻還是帶著顫音，&ldo;謝謝……婆婆可看見我師父了？&rdo;

&ldo;道長在隔壁屋子休息……&rdo;

她話還沒說完，江翌就衝出了屋子，來到隔壁，緩緩推開了房門。

屋內榻上坐著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