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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杜四喜開口，卻是一時不知道應該問什麼，只得道：&ldo;你還好吧?&rdo;

柳兒回身，把窗戶紙後面的擋風簾子拉起來，接著，待杜四喜坐下後，又是關上了屋門。

門栓上後，柳兒亦是落了座。她先是用手揉揉臉後，回道：&ldo;我，我要嫁人了。不，不算嫁，是讓別人納進屋裡……&rdo;

&ldo;為妾。&rdo;話語的後邊兩個字吐出來，柳兒又是哭了起來。

杜四喜看著柳兒沒哭出聲，就是兩眼角一直趟了淚，心頭也陂不是滋味。

&ldo;要是你不樂意，便是另尋了出路。沒得委屈自個兒，作別人的妾。&rdo;杜四喜來到這時代，也不是小白。她自然知道，妾的身份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真不是什麼好出路。

妻，都能讓丈夫給賣了，何況，比著家裡貨物畜生一樣沒人權的妾呢?

&ldo;晚了，晚了。&rdo;柳兒一直哭，就是嘴裡唸叨著這幾字。

&ldo;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要不說說，咱們商量商量法子。&rdo;杜四喜清楚著，董全喜原來是都頭王使昭身邊的親兵，最近謀得了火長的職位。算不得什麼利害人物，家裡還有一個老婆李氏。

柳兒原來都不樂意嫁人，怎麼會突然願意給董全喜納成了妾?

&ldo;我……&rdo;

柳兒剛開口，話未說完呢，&ldo;咚咚&rdo;的敲門聲響聲。

&ldo;開門。&rdo;一個男音在外面響起。杜四喜一愣，柳兒卻是突然渾身抖了抖。

&ldo;開門，快，開門。&rdo;

那敲擊了屋門的聲音，是越來越重。瞅著那道門，都似乎受不住了勁頭一樣。柳兒總算回過神，簇簇不安的上前，把門開啟了。

杜四喜此刻，見著那進屋之人，也不陌生。正是這場事情的主角兒，都頭王使昭手下的火長董全喜。

&ldo;喲，原來是嫂嫂也在。&rdo;董全喜很熱情，見著杜四喜時，還是打個招呼。

&ldo;我來看望柳兒。&rdo;伸手不打笑臉人，杜四喜自然也是跟著回了話。董全喜主動拉了柳兒的手，還是擺出一幅心疼人的模樣，道：&ldo;柳兒人長得俊俏，營裡不知道多少人巴望著。這回，我得了心頭好，納柳兒入門，一定大擺了席面。&rdo;

&ldo;嫂嫂和柳兒要好，到時候，一定得跟趙大哥來喝杯喜酒。&rdo;董全喜這麼一說後，就是哈哈大笑。

杜四喜望著柳兒，只見著柳兒在董全喜的身旁，什麼話也沒講，就是跟根木頭一樣的憷那兒。

&ldo;柳兒跟董火長的婚事，有些突然……&rdo;

杜四喜講了一句，突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講了。她心頭嘆一聲，道：&ldo;屋裡還有事，我倒不好久留，便準備先告辭了。&rdo;

&ldo;只是有些話，瞧著洪英跟董大哥相熟，不好不提提。&rdo;杜四喜賣個關子，又是半解圍的道：&ldo;雜營比不上軍營的規距，不過，事情鬧大發了，怕是也不好收場。&rdo;

&ldo;站了柳兒的位置上想想，我就說一句公道話。董火長真心疼柳兒，且給柳兒留幾分體面。婚姻大事，還講一個父母命，媒妁言……&rdo;這話，杜四喜是對董全喜說的，何嘗又不是對柳兒說的。

杜四喜應該說的，算是說了。然後，她真是告辭了。

只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