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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溫正捏著羊肉串的鐵簽,興致高昂的和男人們講以前江北的那些破事兒時,驟然有一道極具壓迫的暗影從旁邊壓在她身上。
待暗影再消失,她面前被擺了一瓶酸奶。
白色瓶身,藍色包裝,蠻大一瓶足夠她喝一晚。
止住口中的話,時溫偏頭去看旁邊坐下的賀承雋,琥珀色狐眸中蘊藏些疑惑問他:
「賀承雋,你不會往裡面下藥了吧?」
同桌的男人們聽完這句話後猛然間開始鬨笑,經過這十幾分鐘的聊天,他們已經對面前這個女生有所改觀。
以前在他們身邊的,要麼是空有皮囊沒有靈魂的女神,要麼是長相一般性格出眾的女漢子。
他們從未見過長相如此漂亮,又十分有意思的女生。
怪不得賀承雋願意帶著她。
賀承雋扯了扯唇,探手從不遠處啤酒箱裡掏出瓶啤酒來,用後槽牙咬開,吐了瓶蓋道:
「蟑螂藥。」
「不是老鼠藥就行。」時溫撇了撇唇,伸手擰開那瓶酸奶喝了幾小口。
轉頭和那些男人繼續之前的話題。
「我當時都要樂死了…」
她能講些什麼呢?
論社會黑暗論人性冷暖,時溫當然不如這些從小就在爛人堆裡摸爬滾打,被迫面對醜惡人性的社會青年見識的多。
論玩的噁心論沒有下限,她也比不上這些表面上個個笑容滿面,實際上心裡各懷鬼胎,指不定什麼時候現出真面目的男人們。
索性就只能撿些他們沒怎麼涉及過,但感興趣的東西講。
比如。
「然後他們就躲進安全通道里,裝作是小情侶談情說愛了…」
時溫能和陸夜白認識,其實也是個意外。
她從小因為家境原因,沒有像別人那般能交心的髮小閨蜜或是兄弟姐妹,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好在她性格雖然張揚,但是也很好相處,無論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很快適應。
於是時溫成功的在剛上初中時,就有了一幫子家裡同樣有錢,玩的又很開的狐朋狗友們。
在一次結伴去酒吧裡放鬆的時候,時溫剛洗完手從衛生間裡出來,卻突然在旁邊角落裡瞟到一對衣衫不整、正在親親我我的男女。
一看就是坐檯女和尋樂男。
大概再不攔住些,就要在這裡辦事兒了。
她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直接走掉,沒想到不遠處也有人注意到了這一幕,並且沒想像她一般『好心』。
陸夜白直接對快要交合到一起的兩人吹了聲口哨,揚聲喊了句,「掃黃大隊來了。」
嚇得兩人迅速分開站起身來,邊提褲子邊扣內衣,慌不擇路的往一旁的安全通道內跑。
陸夜白見捉弄成功,對上時溫滿懷笑意的眸子,也樂的前仰後合。
後來他倆多等了兩三分鐘,又看到那一男一女穿戴整齊,從安全通道內有模有樣的出來,裝作小情侶恩恩愛愛般。
實際眼神飄忽不定,在找尋著什麼。
結果發現根本沒有所謂的掃黃大隊,一想到自己被耍弄了,氣的那男人敗了興致,漲紅著臉拿起座位上的東西就走。
樂的時溫眼彎笑眯,走回他們的卡座後才知道,原來陸夜白就是朋友口中那個姍姍來遲的人。
有了這一出,後來又發現陸夜白竟與她一般大,在一所初中讀書只是班級不同,大家經常會約著一起出來玩。
一來二去時間久了,兩個人竟也神奇般的成為無論什麼都能說的好朋友。
那也是時溫在來江南遇到賀承雋前,唯一一個知道她所有事情。
還一直陪著她的好朋友。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