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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蘅聞聲猛地瞪她一眼,眼神狠厲,女子駭了一跳,沒想到真有人的眼神比狼崽子還兇。
「阿姐……」池蘅急忙擰開水囊上的木塞,只聽「啵」的一聲,木塞子落入她掌心,「阿姐,喝水。」
水囊餵到唇邊,清和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好容易緩下來,破廟沒門遮掩,冷風灌進來,她身子微顫,隱忍著不願顯露出來。
若有選擇,她根本不願阿池看見她這弱不禁風的病體,先前毫不猶豫服下【龍炎丹】正是出於此番隱秘心理。
池蘅吸了口涼氣,側身驟然發難:「愣著做什麼?把門踹倒了不趕緊修好,是要我們今晚凍死在這?」
藍衣女子被兇得一時忘記還嘴,從小到大根本沒人敢這樣和她說話。
不過這人露出正臉來,兇是兇了些,長得怪好看。若能斂去這份怒火,眉目綻開,定是不可多得的美貌少年郎。
被凍死?哪有那麼嚴重。她不以為然,看著危言聳聽的『美少年』,看得魂都要飄了,直到一道銳利眸光如寒芒刺入雙目,藍夢夢五內俱涼,下意識倒退一步。
穩住心神定睛再去看,少年郎護著的是位頗有姿色的病秧子。
病秧子哪來這麼強的氣勢?
她以為看花眼,沒在意,撇撇嘴,吩咐隨從去修門。
今夜她和義兄歇在這,說不得明日雨勢不減還得在此多歇一日。破廟夠破了,再沒門,夜裡哪能睡人?
見她肯同意修門,池蘅不再理人,視線移開卻見女子右側身穿湛藍衣袍的男子可勁盯著清和姐姐瞧,她眸子微寒:「非禮勿視的道理閣下不懂嗎?」
被她涼聲呵斥,男子大為羞愧,抱拳直呼「冒犯」。
還算好的心情全被這兩人毀了。
池小將軍性子倔,滿心溫良赤誠全給了自己人,對外人,她哪是什麼善男信女?盛京城被她擰斷胳膊打斷腿的紈絝子還少嗎?
也唯有在病病歪歪的沈清和麵前收斂傷人利爪,扮作疼人的貼心小綿羊。
來這的都是前來避雨的過路人,廟是荒廟,不存在誰先來就屬於誰的道理。但她就是不待見這行不速之客,剛來就衝撞了婉婉,兆頭不好,晦氣。
一隻泛涼的手搭在她手背,沈清和安撫地沖她笑開。
天生麗質,一頓疾咳都沒迫她生出絲毫狼狽,反而多了纖柔病弱的驚人美感。
雖美不勝收,可池蘅不喜。比起美色,她更喜歡清和姐姐健健康康,別再受病痛折磨。
「好了,不氣了。阿池?」
被她溫聲哄勸,池蘅很難不沖她展顏,本就俊俏的臉,一笑,亂糟糟的破廟都跟著明燦生輝。
不遠處那對兄妹各自看得目眩神迷,清和淡淡地瞥了眼衣著華美的藍衣女子,語氣無辜:「姑娘看我做甚?」
她直來直往睜眼說瞎話,藍夢夢被擠兌地羞窘,若開口辯解她真正看的是唇紅齒白的少年郎,著實有些難為情。
她支支吾吾,不好再盯著池蘅細瞧。
一旁的男子侷促地別開臉,想了想不能教妹妹獨自尷尬,上前一步:「我等鸞城人士,途經此地,先時不知廟內有人,冒犯之處,還請二人海涵。」
「不知廟內有人……」小將軍嗤笑:「敢情你們閉著眼睛進門,我們的馬車就停在外面,那麼大的雨,二位看不見可真是情有可原。」
她咬字清晰,端著地地道道的帝都口音,隨隨便便往那一立,無需錦衣玉帶都能看出家世不俗,而她身邊的姑娘同樣如此。
兩人散發相似的氣場,被她譏諷,藍霄臉色漲紅,下不來臺。
池蘅懶得和他囉嗦,「不準再看我阿姐,惹急了我,把你那對招子挖出來。」
她年紀小,藍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