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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糖人,清和淺嘗一口,舌尖舔過兔耳朵,抬眸對上小將軍期待而亮晶晶的眼睛,她笑:「甜。」
糖人估計都沒她簡單一個字眼甜。
池蘅心滿意足,看了眼天色,佯裝大人,「好了,改天咱們再出來,該回去歇息了。」
她手裡拎著盞白鶴琉璃燈,走在一側為清和照明,清和左手拿糖人,右手下意識牽著她寬廣衣袖。
星月當空,兩人話不多地往客棧走。
氣氛融洽。
入夜,客棧靜悄悄,池蘅躺在隔壁床榻,閉上眼,腦海浮現的是破廟那晚凝在清和眉眼的霜,她放心不下,起身穿好衣袍,推門而出。
一扇門擋在她面前。
清和姐姐這會早已睡下。
一念至此,小將軍俏臉微紅,沒所謂地挨著牆根坐下。
是她犯痴,縱是不放心,難道還能破門而入或撬開門栓做那宵小所行之事?
她只是犯渾,又不是真混。
池蘅搖頭晃腦,嘆口氣:「我真是傻了。」
但她還是不放心就此走開,懶得回去,索性往牆根一靠,將就睡了一夜。
天色未明,她準時醒來,避免自己傻兮兮的樣子被撞見,足尖輕轉,悄無聲息回房。
清晨,旭日東升。
開啟門看見活力十足的池小將軍,清和唇角上揚,眉眼增添三分喜氣,「傻笑什麼?」
「哪裡是傻笑?」不承認自己傻,池蘅掌心攤開,笑吟吟道:「姐姐,你看這是何物?」
做工精巧的金色小鈴鐺。
「這是?」
「是我想出來的好玩意兒,此鈴聲音傳播範圍比尋常鈴鐺廣,以後需要我了,姐姐搖搖鈴鐺,我聽見了,走著爬著都會趕過來。」
大抵人年少,都喜歡把話往誇張裡說,年少輕狂。清和不喜她輕言生死,來不及感動,憂慮先從心尖竄出。
話到嘴邊,低頭,神色怔然。
阿蘅手持鈴鐺彎腰繫在她腰間,氣息清新自然,緋衣烏髮,指節纖纖。
習慣使然,清和上身微微後仰,欲避開令人面紅耳熱的親近。
逃離念頭方起,腰肢被人觸碰,她側頭,很是一驚。
『少年郎』常年舞刀弄槍的手輕柔不失掌控地握住那段纖腰,骨節修長,手背脈絡清晰,拇指蓋泛著健康的粉白,手指靈活,輕盈迅速地打好繩結。
抬眸之際,靦腆、新奇、雀躍各有三分,餘下一分盛在眼眶清清亮亮如月光流淌的驚艷,「姐姐,你喜歡這個鈴鐺嗎?」
霎時,清和陷入難言的恍惚。
恍惚阿池問的不是這鈴鐺,而是在問:姐姐,你喜歡我嗎?
耳根竄起零星的火,不至於燎原,卻著實弄得她羞窘狼狽。
她深呼一口氣,慢慢吐出,然後聽到自己不露破綻的回應:「喜歡。」
池蘅喜出望外,笑容璀璨,盯著金色小鈴鐺看了好一會。
明知她看的是鈴鐺,清和還是不自在地心跳跟著加速。她裝模作樣的本領太強,小將軍毫無察覺。
「姐姐,鈴鐺平時不要拿在手上亂搖,這裡有個細緻的機關,平時不碰機關,怎麼鬧鈴聲都不會響。若遇到危險,或遇到無法解決之事,姐姐開啟這機關,手搖金鈴,我聽見了,就會來到你身邊。」
她實在擔心婉婉病弱的身子,不好將這份沉甸甸的擔憂說明,只能想出折中之法。
「好,我記下了。」清和認真應道。
池蘅彎唇,眼皮輕掀,下頜抬起,純真明朗的笑改為一臉玩味的壞笑,顯出這個年紀甚是可愛的活潑跳脫:「婉婉的腰,好細啊。」
知道說出這番調戲的話肯定要捱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