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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蘅刀出三式,一式強過一式,強龍出海,威勢驚人,「打腫臉冒充誰老子呢,小爺可不稀罕你認錯,你們差點傷著我姐姐,得向她賠禮道歉。」
她刀法厚朴沉凝,起轉之間又不失其靈活變通,白悅風素有『樑上燕子』的美譽,身輕如燕,對敵時悠閒自在如繞自家梁,可再靈活的燕子,遇見剛猛無比的強風暴,都得從樑上『啪嘰』栽下來,摔個臉朝天。
二人打得有來有回,眨眼再看,二當家瞠目結舌,不再計較少年郎佔他口頭便宜,長吸一口氣:「好傢夥!哪蹦出來的狠人?壓著白悅風打的,本當家見過的這還是第二個!」
第一個,正是藍家堡,破妄劍。
幾番拿不下此人,白悅風臉面丟盡,殺意沸騰。若不能將此子痛快斬於鐵扇,傳揚出去,他『樑上燕子』的名聲都得毀了。
「阿池,切勿戀戰。」
「好!
池蘅氣勢頓轉:「不陪你玩了!」
她氣憤男子冒犯在先,持扇欲殺人在後,刀身下沉,「鏗」地拍在鐵扇,白悅風下盤極穩,硬接此招。
池蘅挑眉,手腕輕轉,倒提刀柄踏著輕功退回清和身側。
出刀收刀,前後過去幾個彈指。
自詡以精湛身法逼退少年郎贏了這場比試,白悅風眼底略顯驕矜之色,方要說教幾語,二十四股的鐵扇中間兩根大骨齊齊斷裂!
好端端的鐵扇成了廢扇,眾人不由心驚。
刀扇相擊,刀完好無損,扇毀於一旦,可見使刀的『少年』內力遠在這隻燕子之上。
這怎麼可能?
二當家張大嘴巴,半晌,沖池蘅豎起大拇指,心服口服:「牛!」
他二話不說走到清和麵前,彎腰行禮:「俺錯了!」
「無心之失。」
沈清和短短一句「無心之失」,輕拿輕放,給足平山寨二當家面子。
二當家賠罪認錯後朝池蘅擠眉弄眼,身高馬大的糙漢子笑容曖昧,池蘅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暗中腹誹:怪裡怪氣的,他幹嘛那樣看我?
二當家心道:小兄弟年少有為,刀耍得好,看女人的眼光也賊好。羨慕!
「好刀!」
「好刀法!」
「好氣量!」
接連三聲中氣十足的「好」,眾人回頭,失聲喊道:「藍堡主?」
「見過藍堡主!」
財大氣粗的藍家堡堡主站在那有一會,剛來就見識『燕子折翅』的畫面。
底下人早將來龍去脈匯報清楚,包括二當家和白悅風相爭,繡球如何朝人飛去,又如何被刀劈為二。
他看向池蘅,先看人,骨骼清奇,武學奇才。再看刀,刀乃好刀,比他見過的任何一把都要剛猛堅韌。
最後,看向被銳利刀氣劈開的紅繡球,斷口乾脆,力大勢沉,刀出無悔。
看完繡球,又看向少年身側氣息病弱、容色姣好的少女。
少年刀客談笑間挫敗『樑上燕子』,表現震驚四座,一身本事,前途無量。繡球投都投了,毀在少年郎之手,許是天意使然。
藍堡主心有成算,自然不希望看中的女婿有婚約在身。
有心人看出堡主對少年郎的賞識,上趕著賣好,拱手抱拳:「恭賀堡主,今日得一佳婿!」
動動嘴皮就能討好藍家堡的事,誰會嫌棄?
一人呼,百人應。
見此情形,藍堡主暢快撫須,他確實沒想到會有如此之驚喜,看向池蘅的神情愈發和藹。
周圍儘是恭賀聲,池蘅尚沒回過味來,清和牽著她手,頭也不回走開。
「少俠留步!」
藍堡主身法之快,一陣風攔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