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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強來,那以色誘之呢?
不弄清池蘅是男是女,他覺都睡不踏實!
「來人,速速去請貴妃!」
……
一連七日,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府中家眷皆診脈完畢,還真被『容御醫』診出幾樁『女扮男裝』、『男扮女裝』的後院秘事。
春雨貴如油,池蘅舍了小廝撐來的油紙傘,小跑著鑽進【繡春別苑】,她懷裡抱著油紙包,髮絲沾染細密雨珠,進門叫喊:「婉婉,【如歸樓】的醉香——」
話卡在喉嚨被她咽回去,小將軍身處未婚妻閨房,一眼看到斜倚小榻安然熟睡的沈姑娘,心神一顫,輕手輕腳挪過去。
第63章 、她想咬她
閨房寂靜,柳琴柳瑟也不知跑去哪兒沒在房中侍候,四足獸銅爐香霧裊裊,鼻尖輕嗅,是浸潤冬雪的清梅冷香。
池蘅回頭往門口看了眼,平白無故生出『偷香竊玉』的刺激感,捧在懷裡還溫熱的油紙包被放在就近的茶桌,她步子邁開。
貓兒走路沒聲,小將軍這幾步走得比貓兒還輕盈。
內室溫暖,窗外雨絲細密,走到半途意識到衣衫潮濕,免得過了潮氣給婉婉,她思量瞬息,手已經搭在腰間玉帶。
玉帶解開,手腳麻利地褪去外面繡著雲紋的月白衣袍……
來到門口的柳琴看見這一幕剋制不住低呼,被身後的柳瑟及時捂住嘴。
兩姐妹拉拉扯扯走開。
尋常這動靜早就引起池蘅警覺,可這次她竟充耳不聞。
外袍扔在地上,低頭瞅著沾了泥土的靴底,怕弄髒清和姐姐的閨房,連帶著長靴都被規規矩矩擺好,池蘅著了雪襪向前走,直到踩在綿軟溫熱的的羊毛毯。
怎麼睡得這麼香?
她明眸染笑,身子緩緩下蹲,欣賞沈姑娘芙蓉春睡的姣好容顏。
池小將軍素愛美人,素喜美色,見了美人禁不住心神盪開,腳下紮根一般扯都扯不走。
相識多年,她看多婉婉清醒的樣子,醒著的婉婉或端莊或柔美,或孱弱或逞強,種種情態都與當下的靜默不同。
當下婉婉是睡著的,眉眼流露無辜脆弱的嬌態,偶爾做到不好的夢還會緊抿唇。
婉婉生性喜潔,房裡若鋪好禦寒的毯子,少有穿靴的時候。
她好整以暇觀賞美人裙擺下雪襪牢牢包裹的玉足,一時看得入迷。
不用看池蘅都猜到她腳趾是蜷縮的。
即便三月天閨房內鋪著的地龍還沒滅,但生來畏冷的習慣已經刻進骨子。
婉婉不會容許自己瑟縮肩膀佝僂著背,因為那樣不好看。
這是一個睡著了也只肯用蜷蜷腳趾的方式來宣洩小女兒心態的人。
時而一板一眼,時而無法無天,矛盾美好的個體。
剝去家世賦予她的高貴優雅,此刻的少女無比真實,遠山眉鎖著淡淡的愁,池蘅往下輕瞥,果然看到她握在手裡裝裱精良的話本。
這是又為話本里哪個『小可憐』傷春悲秋了?
她有點醋。
站起身試探著用腳碰她的腳,碰過之後見沒動靜,大著膽子用腳底板貼貼沈姑娘腳背。
玩了幾回沒甚意思,她在屋子裡閒逛,不多時手上多了一隻狼毫細杆筆,筆尖在掌心輕劃,癢癢的。
豐富的狼毫吸收墨汁,池蘅手腕沉穩,半跪在她腳邊。
清和食指輕顫,呼吸依舊平穩。
小將軍作弄人的法子在腦海過了不知多少回,還是決定在青梅瓷白小臉分別畫三道貓須,本著畫了就跑的壞心眼,她身子前傾,聚精會神。
筆尖堪堪要落在那張臉,她皺著眉頭心生不捨,糾結之餘望見她塗抹口脂的唇瓣,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