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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針扎一般,饒是池蘅心性堅韌也止不住眼睛泛紅,聲線發顫:「被潑之前還、還好好的……」
被潑之前?
那杯酒?
清和聽不得她喊疼,動作溫柔地摟她入懷,仍然不可置信:「姨母怎會害你?這絕無可能。」
「不知道……」池蘅趁機小臉埋在她胸前深吸一口軟香,眉心的痛彷彿都得到緩解:「婉婉,我還沒問你呢,你那位『姨母』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的小動作簡直不要太明顯,清和眼神滿了遷就,忍羞摸她後腦:「你聽過『謝折玉』嗎?」
「謝大美人誰沒聽過?」
「那你知道『謝行樓』嗎?」
池蘅眉心又在疼,疼得太陽穴都在發脹,腦子渾渾噩噩。
她雙手握緊少女腰肢,臉頰貼著那段雪頸輕蹭,嘴裡哼哼唧唧話都說不完整。
清和被她蹭出一身火,眸色閃過掙扎。
幾息之後,懷裡的小將軍昏睡過去,沈清和如釋重負地舒出一口氣,指尖為她輕按太陽穴:「不疼了,睡一覺就好了。」
這一覺池蘅睡了大半個時辰,期間池夫人不放心來了趟,眼尖地發現板上釘釘的兒媳裙衫發皺面色潮紅,下意識看向躺在床榻睡得小豬似的女兒,暗忖:小兔崽子,不會這麼急色罷!
入夜前清和回到一牆之隔的鎮國大將軍府,池蘅眉心犯疼的事除了婉婉只告訴爹孃。
聽聞此事池大將軍反應尋常,倒是池夫人,摟著女兒一口一個「心肝」,夜裡跑來看望她三回。
夜深人靜,夜涼如水,池衍坐在書房望月沉思。
阿蘅之事定是姜道長為她做出遮掩,原本照他們的設想帝氣顯出端倪還要再過幾年,可阿蘅一心要娶清和,兩府訂親,氣運交疊,能隱瞞的日子不多了。
得再快點,再快點,為他的阿蘅鋪平腳下的路。
「娘,我沒事,已經不疼了,您快回去睡罷。」
池蘅裹著奶白色寢衣,白虎崽【飛雪】乖乖巧巧趴在她腿邊。
一人一虎個頂個的精神,池夫人總算寬心:「你呀,是真不讓人省心。」
池蘅嘿嘿一笑,撓頭:「好了娘,您快去睡,孩兒再過一會也要睡了。」
池夫人被女兒推到門外,扭頭故作嫌棄地擺擺手:「行了,快滾回你的狗窩!」
「……」
怎麼就成狗窩了!?
關好門,小將軍揉揉眉心,發現真的不疼了迫不及待地撲到舒舒服服的大床,取出壓在枕下心心念念好久的鴛鴦戲水荷包。
定情信物耶!
她眼睛發亮。
雖說她和婉婉是純潔的青梅情,可到底是頭回與人訂婚,池蘅小心翼翼開啟荷包,從裡面倒出一粒圓滾滾、紋理細膩的……藥丸?
她倒在大床指間捏著那粒葡萄大小的藥丸,心道:有意思,訂婚宴她送婉婉一把木刀,婉婉回她一粒丹藥,刀是她的命,至於這藥……
池蘅心窩子暖暖的,恐怕對於一個自幼泡在藥池靠藥續命的姑娘而言,送出一粒丹藥,大抵是她最大的誠意和浪漫。
藥香撲鼻,不知做什麼用的,反正婉婉送的都是好東西。
她忍著舔一口的衝動,小心收進荷包。
掛在床頭欣賞片刻,摟著跳上床的虎崽翻身睡下。
無獨有偶,彼時【繡春院】的沈姑娘也正捧著雞翅木打磨的唐刀細細玩賞。
木刀以假亂真,雞翅木的堅硬符合唐刀與生俱來的銳氣鋒芒,柄長四寸,刃長一尺七寸,木製而成。
沒有【挽星】的清亮絢麗,多了木材的自然溫潤,花紋流暢,行雲流水。
刀鞘乃上好烏木打造,僅僅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