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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趙府的長輩們告別後,就是坐著馬車,準備前往了晉陽城。當然,一行同行離開了東京城的人,除了張綠珠外,還添了一個高福兒。
馬車駛在不是太平坦的土路上,免不得搖搖晃晃。在車廂內人坐久了,都是悶得慌外,更容易在擺晃裡讓腦袋打起磕睡來。這不,杜四喜就是摟著兒子香孩兒,不經意間就是迷糊的閉上眼睛了。
&ldo;嗯。&rdo;馬車在途中,搖晃的狠了下,杜四喜點了下頭,又給搖晃醒來。她一睜眼睛,就瞧著懷裡摟著結實的兒子,還在熟睡著。而她的對面,張綠珠正望著她,似乎在打量了什麼?
&ldo;坐車久了,人都是睏倦了起來。&rdo;杜四喜笑了兩聲,張綠珠點點頭,回道:&ldo;如表嫂的話,坐久了,路途遠了,確實容易犯困。&rdo;
&ldo;表妹性情好,又穩又沉,不像我就愛犯困,懶散得慌。&rdo;杜四喜嘻嘻哈哈的自我討饒了兩句,又問道:&ldo;往後到了晉陽城,表妹有什麼打算呢?可想過再嫁個良人,生下孩兒過了平凡的日子?&rdo;
杜四喜想著前路漫漫,就起了心思跟張綠珠聊聊天。二人聊起事情來,也就不會犯困了。
&ldo;能活著,已經足了,不敢再奢望了……&rdo;張綠珠沒有笑容,平靜的伸了食指,指向了她那張毀掉的臉,道:&ldo;也是表哥和表嫂心寬,一般人見著我的樣兒,都得嚇個半傻。&rdo;
&ldo;真是半夜三更露面,無需旁的行頭,我在人眼中跟惡鬼有何兩樣?&rdo;張綠珠的語氣裡,並沒有自怨自哀。相反著,杜四喜從話裡聽出了一些禪味。果不然,見張綠珠又說道:&ldo;一輩子,求得何?我已經看透了,若是世道平靜,太平得來,便能入了廟裡,青燈古佛相伴,餘生足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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