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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修低下頭，輕聲，&ldo;景苑，夠了。&rdo;

陳意聽見程曼麗這個名字，忙起身扯著景苑，&ldo;你說什麼？當年小周煙離開是因為曼麗？&rdo;

景苑動了下手腕，對著陳意笑，哭的一片狼狽地臉上帶著點同情，&ldo;陳意哥，我們這幾人就你最傻，被程曼麗騙的團團轉還以為她就是個單純不知世故的小仙女，當年周煙姐父母去世，周煙姐說她父母因為程曼麗才死的，你不信，別人都不信，其實景修早就知道，因為當年周煙姐跟才程曼麗對峙打架，景修他聽完了全部，可是他從沒跟你們說。&rdo;

陳意懵在原地，&ldo;所以小周煙的父母真的是因為曼麗才死的。&rdo;

景苑突兀笑了下，語氣譏諷，&ldo;何止呢？你的曼麗一點不知道感恩，還奚落周煙姐的父母蠢，人家都說死者為大，程曼麗這人真的是爛到極點。&rdo;

陳意臉沉了點，&ldo;那小周煙當年離開二哥又跟曼麗有什麼關係？跟景修有什麼關係？&rdo;

景苑看向回過神來的周煙，問她，&ldo;周煙姐，你離開沈隨哥是因為什麼？&rdo;

包間裡除了景修，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周煙身上。

周煙低著頭，誰也沒看，許久許久才輕聲，說，&ldo;程曼麗說她跟沈隨哥在一起了。&rdo;

陳意率先輕笑出來，&ldo;小周煙是你腦子笨還是當時眼瞎了？當時二哥明明一點都不搭理曼麗的！&rdo;

周煙抬頭，黑珍珠似的眼睛直直盯著陳意，沒有焦點，她說了一句，&ldo;我看到了程曼麗親了沈隨，&rdo;她側頭，視線越過景苑，落在沈隨身上，&ldo;沈隨他，沒有推開程曼麗，他接受了她的親暱。&rdo;

陳意沉默了。

當年周煙的父母親一天之內全部去世，只剩下她一個女孩子，她本來有父母寵愛可以肆意長大，可是沒了父母的她，受委屈了摔疼了，再沒有人能過來抱著她哄著她，那時的周煙就像是一根搖搖欲墜、風一吹可能就會散的蒲公英，是沈隨過來她跟前，充當起她的一面牆，幫她擋風遮雨，她把沈隨看的像命一樣重。

可是沈隨背叛了她，他對別的女人好，他不拒絕程曼麗的親近。

在她心裡，替她遮擋風雨的那面牆，就在她瞥見他沒推開程曼麗的一瞬間，轟然倒塌。

陳意看向沈隨，目露遲疑，&ldo;二哥……&rdo;

沈隨坐在沙發上，嘴角咬著煙，鳳眼漆黑，說了一句，&ldo;我沒跟程曼麗親近過。&rdo;

周煙情緒卻像是崩掉一樣，她一下紅了眼，說，&ldo;你有！沈隨你就有！那天聖誕夜你約我出來玩，結果我親眼看到程曼麗擠進你懷裡，她親了你，你沒推開！&rdo;

沈隨像是陷入了記憶裡，一會，他嗓音很低，說，&ldo;那天，我以為是你。&rdo;

周煙眼角深紅，她嘴巴抿緊，&ldo;沈隨，你撒謊，我跟程曼麗一點都不像，你騙我。&rdo;

沈隨擱下酒杯，像是回憶，&ldo;那天你從背後抱住我，說要玩一個遊戲，我說好，然後你拿了一個絲巾從後面遮住我的眼，然後親了我一下，便走了。煙煙，那是你的聲音。&rdo;

周煙收拾了下情緒，眉眼低著，看著地板，&ldo;沈隨，你是在編故事嗎？&rdo;

沈隨沒接話。

景苑卻看向在一邊沉默許久的景修，她輕笑，&ldo;哥，你不覺得你該說點什麼嗎？&rdo;

景修看了眼強忍著哭意的周煙，兩年過去，她還是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