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緣由(第2/2 頁)
亭笑笑,並不睬她,對身旁的家僕吩咐道,“我與這沈字八字不合,去請你家郎君來,我要和離!”
聽得和離二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沈母橫在余月亭身前,指著她的鼻子咬牙切齒道,“你敢?”
余月亭悠悠然坐在高頭大椅上,低頭撥弄著劈裂的指甲,淡淡道,“沈家娘子,我知你是鄉野田舍的出身,沒讀過幾天書,我不與你計較。”
她抬頭淡淡掃了一眼,略過沈天均,“看來沈家明理識趣的也只有阿叔一人,我只同他說話。”
沈母氣極,上來便要與她撕扯,余月亭冷冷看著她,“我既敢賞你那寶貝兒子一個耳刮子,未必不敢賞你。”
沈母大聲嘶叫,“你試試!好個新婦!剛過門便敢動手打公婆了!真是好利害的新婦!”說著癱倒在地蹬著腿又哭又叫地撒起潑來。
沈天均指著余月亭怒然大罵,“如此悍婦!休了也罷!”
“放肆!”
沈世修匆匆趕來,怒喝一聲,衣著簡樸得體,一慣儒雅謙和的臉上滿面怒色。
沈母頓時噤了聲,癱坐在原地。
“還嫌不夠丟人嗎?!”沈世修瞪了她一眼,咬牙道。
沈母拍拍屁股不情不願地站起來,指著余月亭便是大聲喊道,“阿郎啊!新婦如此兇悍,如何行得!”
“閉嘴!”沈世修低喝道。
沈母方才不情不願地閉了嘴,縮在他身後。
沈世修瞥見沈天均身後的女子,臉色一沉,沈天均挺了挺腰,將女子遮住,腦袋卻垂下來,不敢直視父親。
“月亭。”沈世修皺眉開口。
“阿公不必多言。”余月亭打斷他,起身屈膝朝他一拜,該有的禮數半點不少,不教他留半點話柄。
“跪下!逆子!”沈世修朝沈天均大喝一聲,“誰教你的?膽敢動起手來了?!”
“這悍婦還打天均了呢!”沈母竄出來護著兒子。
沈世修又要發作,沈天均攔住母親,面色冷冷,不發一語,立時跪下。
旁邊纖弱的女子淚眼連連,貼著他跪下。
“若雨……”
沈天均緊緊握住女子的手,兩人苦命鴛鴦一般依偎在一處。
沈世修看不過眼,高聲說道,“誰人放這不知哪裡來的女子進府的?我沈府護院都是死的麼?”
沈天均護在女子身前,狠狠地看了一眼余月亭,轉向沈世修道,“父親,您本已答應了我與若雨的婚事。到頭來又要迫我娶余月亭,可曾問過兒願不願意、歡不歡喜?”
余月亭挑眉,怎麼?到頭來卻是自己棒打了鴛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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