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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知道呢？娜佳，都有可能。但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的確很可愛。他非常善良，

富有同情心，會體貼人。他有一雙善良的眼睛。&rdo;

&ldo;啊哈，&rdo;娜斯佳喃喃地，&ldo;眼睛善良，卻是個禿子。&rdo;

她聲音很低，僅僅是不由自主地說出的。她回想起早上見到的盧托夫的照片。但不

知為什麼塔姬雅娜突然神經繃緊，瞳仁內縮，嘴巴緊閉，收斂了笑容。

&ldo;你從哪兒知道的？&rdo;她生澀地問。

&ldo;知道什麼？&rdo;

&ldo;他是個禿子。&rdo;

&ldo;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問什麼？&rdo;

&ldo;你為什麼要提到這點？&rdo;

&ldo;我今天見到了盧託娃‐‐就是去找過遇害巫師伊涅薩的那個女人。烏蘭諾夫使我

遇到了麻煩，我想從他的熟人嘴裡套出些引人的細節，好在與他再談話時擊中他的要害。

原來，盧託娃根本不認識他，烏蘭諾夫是到她的丈夫那兒做客，而不是找她‐‐離婚後，

她和丈夫仍住在一起。&rdo;

&ldo;我記得，&rdo;塔姬雅娜點點頭，&ldo;接著說。&rdo;

她的聲音冰冷乾澀。娜斯佳覺得她變得很陌生，甚至讓人感到不舒服。

&ldo;丹娘，放鬆一下，你不是在工作。&rdo;她說。

塔姬雅娜深深嘆口氣，皺緊眉頭，把頭一甩，面部和緩下來，嘴角又掛上了笑容。

&ldo;對不起，娜佳。是獵犬的那種條件反射使我這樣，往下講吧。&rdo;

&ldo;沒什麼可說的了。盧託娃對我抱怨她的生活，抱怨她無法擺脫丈夫的魅力。簡短

地說，一切都同伊涅薩的筆記和你講給我的一般無二。她還說不能丟掉他的照片，就一

直帶在身邊。她給我看了這個大名鼎鼎的訓罵她、貶低她的盧托夫的照片。他的確很有

魅力。並且不屬於那種男性的魅力，而是個性的魅力‐‐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法抗

拒。你會不由自主地信賴他，隨他到天涯海角，心甘情願討他的歡心。照片上他都能給

人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你想，現實中他能是什麼樣？&rdo;

&ldo;我能想像得出，&rdo;塔姬雅娜若有所思，&ldo;怎麼，他是個禿子？&rdo;

&ldo;千真萬確。像一顆撞球。&rdo;

&ldo;他是幹什麼的？&rdo;

&ldo;盧託娃說他當過跑龍套的演員，後來不幹了。現在幹什麼她也不知道。&rdo;

&ldo;妙極了。我瞧你沒煙抽都快打蔫了。抽支煙吧，別受罪了。&rdo;

&ldo;不用，我還頂得住，&rdo;娜斯佳有點窘迫，&ldo;在你這兒我就不吸了。&rdo;

&ldo;我們到敞廊坐一坐，天很暖和。走吧，娜斯佳。你吸你的煙，我給你說點趣事。&rdo;

塔姬雅娜朝廚房一努嘴，娜斯佳明白，她不想讓伊拉聽到他們的談話‐‐廚房和客

廳之間沒有門，伊拉賭了五分鐘氣後，早已從房間裡出來，在灶臺邊忙活起來。

她們來到寬敞的玻璃敞廊。這兒放著三把椅子和一張不大的橢圓形藤桌。塔姬雅娜

捲起百葉窗，推開一扇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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