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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要是老老實實地待在殿內, 她就是在大殿中間玩劈叉, 蕭夙也不會去搭理她,但只要她往外走, 他必定會把她拎回來。顧寧不知道他這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是怎麼練的, 她明明是趁他忙碌的時候, 偷偷摸摸地溜走, 但他就是能準確無誤地逮住她。
顧寧本想等他上朝之後再出去,可誰成想,他走是走了,殿門也關嚴了, 把她氣得直跺腳。就憑他這樣的所作所為還好意思天天晚上摟著她,柔情蜜意地哄著她快點醒。
她還醒個屁啊!
第一次聽他如此說的時候,顧寧尚且能應一聲好,到後來一聽他這樣說,她就忍不住踹他一腳,差不多得了。
面對顧寧殘暴的對待,蕭夙並不與她計較,甚至還給她捏了捏腿,明知自己不能當真,仍然免不了沉溺其中。
顧寧的煩躁何嘗不是對他的擔憂,又酸又澀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這一日顧寧坐在蕭夙身邊陪著他批摺子,靠在他的肩上,無意中掃去一眼,瞬間讓她坐直了身子,從桌上翻開好幾本摺子,挨著找了過去,上面寫的都是景元三年。
顧寧心裡咯噔了一下,久久回不過神,不是三天,不是三個月,而是整整三年,她這一覺竟是睡去了三年時光。
愣怔了許久,顧寧轉頭看向蕭夙,他冷峻的側顏似巍峨山水,洗去俗塵,風吹秋雨,杳眇至空盡,看得她心頭一酸,撲到他的懷中大哭了起來。
蕭夙垂眸看著俯在他身上大哭的顧寧,遲疑了幾息,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他沒法看著她這樣難過。
蕭夙捧起她的臉,輕吻她的眼角,滿是柔情與蜜意。
顧寧喜歡他對她的珍視與憐愛,睜著迷濛的眼眸望向他,她傾過身子,在他的臉上叭唧親了一口,疼惜地說道:&ldo;別說是瘋了,你就是傻了我也不嫌棄。&rdo;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左右各親了一下。
蕭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去做自己的事。
顧寧跟蕭夙相處得愈發融洽,白天她陪著他處理政務,晚上蕭夙細心伺候她,過了幾日夫唱婦隨的日子。
張春生趕回京都,立馬進了宮,想向蕭夙稟明陣法已然大成,哪知他興奮地進了承明殿,正要說及此事,忽然看到顧寧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
&ldo;原來娘娘已經醒了。&rdo;張春生微笑了起來,這三年陛下修道觀建廟宇,如此大興土木,舉全國之力來佈置還陽陣,既然陣法已成,人自然就醒了。
如此可比鬼神之力的陣法經由他來佈置,即使張春生不在乎名利,也可為此驕傲一輩子。
顧寧幽怨地瞥了蕭夙一眼,&ldo;道長,你跟陛下說說,他不信我醒了。&rdo;
蕭夙握住顧寧的胳膊,銳利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張春生,&ldo;你看得到她?&rdo;
顧寧被他掐疼了也沒吱聲。
張春生微嘆道:&ldo;陛下,皇后娘娘已經醒了。&rdo;
蕭夙慢悠悠地轉過頭,不言不語地看著顧寧。
二人四目相對,沒有人去管下面的張春生。看了眼把他忘得一乾二淨的兩個人,張春生咳嗽了一聲。
蕭夙回過神來,親自走到張春生面前,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
&ldo;使不得。&rdo;張春生連忙去扶,他雖然辛苦了一些,但真正救了皇后娘娘的還是陛下。
起初他也覺得奇怪,單憑那藥丸,皇后娘娘如何撐得住這三年,到後面他漸漸就摸到了一點門道,皇后娘娘身上的氣凝而不散,在這三年裡,命格逐漸穩固,竟是有人為其重宿了命格,一個人生下來就註定的命格可不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