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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著能行嗎?」
良昭說話時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身影,風騷的緊身皮衣,襯衫散亂地露著頸線鎖骨,踩著雙翹滑板,滿眼窕儇。
再想到白天時那位品學兼優的金融高材生,挖苦著添上一句:「現在的孩子,還有不會裝乖的?」
鄔澤沒再說話,只朝著友人舉了舉杯。良昭正把杯子湊到唇角,餘光掃見右側撲來一道影子。下意識抬臂,不料使不上力氣的右手並沒能擋住。
手裡的玻璃杯被猛撞一下,液體潑灑出去瞬間打濕了褲子。
「真對不起!我幫您擦一下。」耳畔響起溫軟的嗓音。
剛才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姑娘連忙致歉,艷麗的面容也掛上了道窘迫,抽了桌上的紙巾低俯著曼妙身軀。
女性清甜的香水味縈繞在鼻息間,就連傲人的胸型也是垂眸便可見。
良昭眯起凜寒的雙眼,用兩根手指抵住了年輕姑娘的手腕,沉聲說了句「不必」。
坐在對面的鄔澤見狀悠然抿酒,還帶著隱約奚落的眼色,晃了晃他健全的手腕,「去衛生間洗洗吧。」
九點以後的往生愈發喧嚷起來,從舞池大廳到客臺包房,座無虛席。
良昭離位簡單清理了衣物,繞過擁擠的人群再次回來時,遠遠地瞧見吧檯邊多出個陌生人。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坐在鄔澤對面和他攀談,或者說,更像是撩撥。
再走近些,剛好聽到滿含調-情意味的對話。
「那你覺得哪個國家更適合情人旅行呢?」
西裝男說話時磁厚的尾音上挑,明顯的獵艷眼神也讓人有些不適。
但鄔澤依然保持著儒雅,他認真思索片刻後,溫和地開口作答:「非要說的話,冰島吧。」
「是不是美人都愛冰雪國度?」男人欺身落目向鄔澤出挑的臉孔,緊盯著他那雙揉著辰極一樣的眼底。
「恩,這個地方確實讓我很難忘。大概是因為我的愛人來自冰島。」
面對看似胸有成竹的搭訕者,鄔澤舉起一直放在桌面底下的手來拿酒杯,並不刻意地展示出婚戒,笑著還上溫柔一刀。
「我們是在雷克雅未克結的婚。」
「……」搭訕人的臉色瞬間複雜,再抬頭時才注意到已經走到他身後的人。
良昭修長身形居高臨下,邊抽紙巾擦著手,邊板著一貫冷峻的臉孔開口:「請問,能否把我的位置還給我了?」
誤以為撩-騷碰了正主,西裝青年被凌厲的眼神盯得吞了口唾沫,連忙起身,端著酒杯走開。
「眼光漸低。」
良昭坐回桌前,理了理衣服褶皺才不露厭惡地說了四個字。
「開店嘛,不好太清高。」對面座上人不以為意。
「所以你家裡那位脾氣暴躁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鄔澤舉杯與良昭輕碰了一下,「這是生活情調,你連暴躁的機會都沒有。」
目光垂落,又看到良昭衣服上那塊被漂亮姑娘潑出的水漬,更加挖苦道:「連偶然來的美麗邂逅,也是夭折於性別不符。」
話畢他忽然歪了歪頭,從衣服裡摸出一枚粉色御守扔到酒桌上。「這是你的吧?沒看出來啊,還有這心思呢。」
良昭看著熟悉的物件微頓片刻,這東西大概是不小心掉在武館更衣室了。
「不用還我,扔了就行。」
「別啊,帶著吧,萬一靈呢。一會出門轉角遇桃花。」鄔澤語氣勸慰。
良昭不緊不慢地晃動了兩下受傷的手腕用來示意,「沒瞧見嗎?早都遇完了,八卦你也趕不上新鮮的。」
鄔澤對此並不深究。
他笑著把搖酒器中湛紫色的桑葚調飲倒進造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