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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了,醫師助他服下藥物,可是他知道這根本沒用,自己是註定要像根了無生氣的木頭似的在這裡躺上好幾天了。
“何必呢?”菲諾來看他的時候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你又不曾為人父,當然說得輕鬆。”儘管動不了,瑟蘭迪爾卻還是不客氣地說道。
“唉,我就知道,”菲諾說著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當你告訴我老國王送你那把劍的故事的時候。”
“我只能這麼做,菲諾,既然我無法陪他去北方,”瑟蘭迪爾嘆了口氣,“那孩子是那樣高興和滿足,昨夜一夜安眠,而我就趁他睡著的時候拿走了他的弓……”
“然後做你父親所做過的傻事,偉大的傻事,跟你故意輸給他一樣傻。”
“我不想看到他失望,他還那樣年輕,應當盡情享受年輕時的驕傲和快樂……只要我的弓陪在他身邊就行了。”
“你知道你的力量無法永遠庇佑他的。”
“沒錯,不論我如何拼命傾注力量進去,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股力量也會漸漸消失——可是那至少會在最初一段時間裡守護我的孩子,保護著他度過那段新奇刺激卻也危險無比的尚無經驗的時日,隨後他自己形成的力量將會取代我的力量,到那時他便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我也就可以真的放心了。”
“你永遠無法真的對他放心。”菲諾輕聲說道。
“也許吧,不過沒關係,”瑟蘭迪爾微微笑道,“做父親的總要付出更多。”
“而萊戈拉斯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父親在背後到底為他付出了多少。”
“沒有必要讓他知道,我只要看到他一直這麼快樂就好……菲諾,你曾問過我國王和父親的區別在哪裡,我也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我是一個國王,擁有至高權力的王者,或許這決定了我將擁有更大的能力來保護他,卻也可能在同時給予他更多的負擔。我苦思冥想也想不明白該怎樣在這兩種關係中獲得一個平衡——然後我忽然釋然了,我真傻,問這個問題的你也很傻。”
“哦?”菲諾揚起了眉毛。
“其實又有什麼區別?無論國王還是父親,我都是一樣愛他。”
第19章 第七章 戰士的誓言(上)
萊戈拉斯從樹幹上輕盈地躍下,穿著皮靴的雙腳觸地之時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是他卻立刻痛得大叫起來,因為風將他長長的髮絲捲起,牢牢地纏在了一根突起的樹枝上。
“又一次失敗。”一個淡淡的口吻響起,來自不遠處站著的那個黑髮精靈,那是他們的老師,也是他們的長官——北境護衛隊隊長卡赫斯。
另一旁,王子殿下的好友們已經笑成一團。
“快點來幫我解開啊!”萊戈拉斯忍不住踮起腳尖,以減輕頭髮被樹枝拉扯所帶來的疼痛,弓和箭早已被他扔到一旁,雙手滑稽地舉過頭頂,氣急敗壞地去對付那該死的樹枝。
初到北境時的新奇感已經逐漸被枯燥單調的訓練疲累所替代,當初在來的路上萊戈拉斯一直希望這位新的長官也會像菲諾一樣公平公正、毫不優待作為王子的自己,事實上這位黑髮長官也確實這麼做了。而相比菲諾來說,卡赫斯則更嚴厲也更苛刻。
當埃曼終於將萊戈拉斯從樹枝上解救下來時,萊戈拉斯有些畏懼地看著他的隊長大人,清澈的藍眼睛裡也毫不掩飾地帶有一絲委屈和不服。
相比國境之內的其他地方,北境的森林更濃厚和陰鬱,樹木也更高大,彼此的樹枝錯綜複雜地交纏在一起,從戰略上來說更易隱藏,卻也在同時增加了進攻的難度。卡赫斯要他們拿著大弓在密密麻麻的樹枝上穿行,模擬著進攻時的狀態——這非常困難,在如此狹窄的空間內,不是弓打在了樹枝上就是衣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