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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他愣神的瞬間落荒而逃。
夜間,我躺在床榻上,腦子裡還是白天的情景;閉上眼,就是那雙如星光閃動的眸子和沁人心脾的笑容。
心,似乎從來沒有這麼亂過。
難道……我是喜歡上他了嗎?是不同於對父母、對哥哥、對太子、對雲岫……那樣的喜歡嗎?
真的可以喜歡他嗎?可是他的生命中有很多女人,那麼,他對我,是同他對待他的那些女人一樣嗎?
想到這,我就不寒而慄。不……不能,可是,腦海裡的那張面孔卻揮之不去……
我披衣起床。青柳她們已經睡了。
悄悄的拿了琴走到院子裡。
隨意的拉著一些不成曲調的音符。微涼的風輕輕吹過,淺淺的香氣在月下浮動。
松蘿啊松蘿,你從前的瀟灑哪裡去了?
一陣笛聲幽幽響起,如同低咽的女子,纏綿憂鬱。我靜靜的聽著,感覺吹笛人抑鬱憂傷的心境。煩悶的心情竟然平靜了下來。
只是,這音樂為什麼要這樣悲傷呢,好像是在懷念某個人。略一思索,微微一笑,連弓一拉加以揉弦,一首《寂靜之聲》在秋蟲唏嗦的鳴叫中響起。
笛聲停了下來。
一會兒,笛聲復又響起,卻不再有剛才的淒涼之音,而是和著我的小提琴聲,靈動婉轉。
兩件樂器的奇妙組合,訴說不同的心情,卻配合的堪稱完美。
夜市
第二天,我睡到了日上三竿。昨天的煩惱在溫暖的陽光下被拋置腦後,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多想無益。
用了早膳,把宜妃和定妃要我描的花樣子送過去,兩處都寒暄了幾句吃了盞茶,就回來了。
過了晌午,見沒有事,跟青柳交待了幾句,換上男裝揣好金牌出了宮。好吧,我承認康熙給我金牌不是讓我開溜用的,可是我這人鑽空子的本事也是不錯的。
先去了舅舅家。給舅舅、舅母們請了安。
舅舅一見了我很高興,又見我一個人雙眉一皺說道:“又一個人出來的吧,還非得穿成這樣,連個跟的人都沒有,姑娘家的出事了怎麼辦?”
我笑嘻嘻的道:“舅舅,我您還不放心嗎,穿成這樣又大方又方便有什麼不好,再說,我有工夫呢。在家學的、哥也教了不少,您不也教了我幾招嗎,您信不過我哥還能信不過您自己不成?”
舅舅就笑了:“鬼丫頭,就你的歪理多。”然後又正了臉色,“你還小,不知道這外頭的事,就連在宮裡頭,也要凡事小心的好!”
我忙笑道:“松蘿知道舅舅的苦心,您也放心,松蘿行事有分寸。”
他點點頭,又去書房把家裡的來信給我。阿瑪寫的,說一切安好,晟佑也很乖,只是非常想念。我掏出早寫好的信,交給舅舅,跟以前一樣託他遞迴。
我給雲岫帶了她愛吃的荷花酥和芙蓉糕,她很高興。我問他小秋呢,怎麼沒見。她說小秋請了幾天假回老家去了,好像是家裡人病重。雲岫現在暫時跟在大舅母身邊,小秋是外院的小廝,所以具體她也不知道。
我皺眉,記得小秋似乎跟我說過家裡沒人了啊,又一想萬一是人家有隱情也說不定,人人都有隱 私嘛,便不去多想。
混了半日,天色漸晚,我拉著雲岫說:“走,咱們逛夜市去。”
舅舅派了人跟著,結果自然是拐了幾個衚衕被我甩掉了。心想自己還真有做特工的潛質。
舅舅的府邸在皇宮的東面,離王府大街和東長安街都不算太遠,所以我和雲岫自然是擇近而行。
我拉著雲岫的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穿梭,邊走邊看。老北京城的黃昏,另有一番風景。
“雲岫,餓了沒,走,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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