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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都忘了當年,要不是因為她爹,你能被打成重傷?如今我想到就覺得後怕。」
三年前程雨菲還在金陵程家,被她父親和繼母一起算計許給了一介粗魯武夫,程雨菲一個官家女子不堪受辱寫信來京求救,唐飛直接殺去婚禮當場搶人,只不過他氣勢是好的,奈何對方是鏢局教頭,一群手下將唐飛捆了要沉湖。
唐昭夜那時剛過內衛營選拔,也是意氣衝動的年紀,單槍匹馬氣勢洶洶地殺進鏢局,又渾身是血拎著唐飛和程雨菲二人逃出的鏢局,在醫館整整躺了個把月,差點連內衛營的差事都不保。
想到往事,唐昭夜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爹是個不值得的。」
「那你快些去程家幫我勸勸她,讓她明日來咱們玩,可別在管金陵程家那幫狼心狗肺的東西。」
唐昭夜將他從凳子上拽起來往門外推去,他怎麼就不明白程雨菲其實很在乎她父親的事情,這時候去勸說豈不是白白惹人討厭?
反正程大人的病也不會一直不好,到那時再邀程雨菲來家中玩也是一樣的。
現如今最讓唐昭夜頭疼的是明日宴會上,她娘讓她一定要拿出侯府嫡女的氣質,千萬不能給侯府丟人,她娘早早地就吹噓出去,說自家女兒是個最端莊最文雅最賢淑的姑娘,為了能給她找一門上好的姻緣也是操碎了心。
第23章 壽宴(一) 看來這位公子……
唐昭夜終究是沒有扭過自己娘親,選了一套樣式還算是簡潔大方的湖藍緞子長裙。
平日裡為了行動方便,即便是私下裡與家人在一起,唐昭夜都是穿簡單利索的勁裝。如今換上長裙只覺得哪裡都不舒坦,還沒出門就在房中摔了一跤,膝蓋磕在椅子腿上,疼得她嗷嗷叫喚。
侯夫人才剛來到院子內,便聽見屋內鬼哭狼嚎,她不停地在心中唸叨著:不能生氣都是自己生的,不能生氣……
推門進去,看見眼前的一切時的侯夫人目瞪口呆,死丫頭竟然將如此名貴的料子團成一團塞在腰間,露出兩截白花花的小腿在屋內蹦躂。
「疼死我了,總有一天我非要卸了這椅子腿!」唐昭夜抱著膝蓋呼氣,感覺到一道陰測測的目光正在身後,猛然回頭正好對上她娘正在冒火的雙眼。
糟糕,完了。
片刻後,唐昭夜被按在梳妝鏡前,衣裙被重新整理過,腦袋上還頂著個葫蘆似的髮髻,一甩頭金步搖便打在臉上,抽得她眼睛疼。
她是想做個姑娘家,可也不能是如此麻煩的姑娘家,要是日日如此,她寧願別人還是把她當大小夥子算了。
侯夫人這邊往髮髻上插點綴用的小鏤金梅花,另一邊唐昭夜就悄悄地卸下兩隻金簪,氣得侯夫人乾脆拿出一隻小冠扣在她腦袋上,看她還如何摘下來。
唐昭夜方才就注意到這隻小金冠,小巧精緻,金絲中嵌著南珠和寶石,微微轉動時裡面的珠子也跟著動,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如此金貴巧妙的玩意,即便是在宮中娘娘們頭上也少見,她登時嚴肅地看著侯夫人。
「娘,您同我說實話,我爹是不是收人家賄賂了?」
「說什麼混帳話,小心你爹聽了直接把你打出家門。這些首飾都是陛下賞賜的,夾在給你爹的壽禮中一併送來的,家中小輩獨你有,我便沒有聲張。我還沒問你做了什麼,你倒是先編排起你爹了。」
原來都是皇上賞的,應該是為了獎勵之前她送信入宮的事情,沒想到陛下纏綿病榻還能想到這些小事,唐昭夜不免感慨身為上位者也著實不易。
從頭到腳都按照侯夫人的要求裝點完畢,唐昭夜拽著束腰深吸了一口氣,勒得這樣緊等下還怎麼吃東西。
「別動,還有最後一樣東西。」侯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