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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進飛騎軍營,少說也是六品官銜,可比她這個九品小內衛大得多,於是立刻賠上笑臉:「將軍饒命,屬下是內衛營的人,不知哪裡得罪了將軍?」
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能感受到對面散發的寒意,她怯怯地抬頭瞧了一眼,是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嚇得她立刻低下頭。
唐昭夜聽說前朝寧王造反時,舉兵上萬兵臨城下,而飛騎軍不過百人,就將對方殺的片甲不留,每個人都戴著可怖的面具如幽靈一般掃蕩戰場,從此以後那面具便成了敵軍乃至長安孩子們的噩夢。
她們永樂坊的孩子大都是武將家出身,小時候雞飛狗跳、摸魚逗狗不在話下,可只要一拿飛騎軍吃小孩來嚇唬他們,保證各個變得乖巧聽話。
彼時面具下露出的薄唇嘴角向下,冷冷地開口:「女子,內衛?」
「屬下是透過內衛選拔進來,又得了陛下準許,絕沒有隱瞞將軍,不信您看。」唐昭夜將自己的內衛令牌解下來遞給他。
南弘修掂量了一下令牌,是大興鍛造司特製的內衛腰牌,轉過來時看見上面刻著「天字營」三個字,他隨手將令牌揣進腰間,並沒有要還給她的意思。
頸邊的劍被收了回去,唐昭夜總算是鬆了口氣,賠笑著問:「那屬下是不是可以走了?」
「宮中遺失貴重物件,這條路是賊人必經之處,你在此處鬼鬼祟祟,隨我去內牢說清楚。」
這人怎麼回事,丟了東西就去抓賊,怎麼偏偏要跟她一個小侍衛過不去,該不會是賊喊捉賊,故意要拉她頂罪?
很有可能。
唐昭夜站在他身後,不動聲色地將手搭在腰間佩刀的刀柄上,趁他向前走去的瞬間,握住刀把便要拔刀與他一決高下,可等她的刀才堪堪□□一截,前面那人便飛來一腳,硬是將她的手按了回去。
刀入鞘,鐵甲銀光閃過,腰上一空,他竟卸了她的佩刀。
好歹她也是永樂坊一霸,今朝被如此欺負,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混,於是唐昭夜使出了看家的本事,赤手空拳沖了過去。
咔嚓。
是她肩胛骨幾近碎裂的聲音。
唐昭夜被反手壓著,疼得她眼淚直流:「錯了,錯了,將軍饒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千萬不要與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計較。」
南弘修眼底儘是冷意,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方才動手的時候怎麼不見她有絲毫手無縛雞之力,現下示弱地倒是快,要是計較倒顯得是他的不是。
油嘴滑舌之徒,如果宮中內衛都是她這般,也難怪內衛營被人盯上。
片刻後,唐昭夜被丟進了內牢之中,她望著頭頂上一方小小的窗子,長長嘆息一聲。
內牢的地很涼,牆很厚,她很心累。
監牢外,南弘修對看守的侍衛冷聲吩咐:「此人行跡鬼祟,須得仔細搜身盤問。」
「將軍,那搜過身後是否可以放她走?」
南弘修瞥了一眼黑暗中縮成一團的某人,面具下閃過一絲狡黠:「再關幾天。」
「是,將軍!」
待南弘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唐昭夜這才鬆了口氣,緩緩轉過身去確認敵人消失,隨即換上笑臉跑到柵欄邊,對看守的侍衛招招手:「兄弟快來,幫我把門開啟,這裡面忒冷了。」
要麼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唐昭夜之所以乖乖地跟他過來,還不是還不是因為內牢是他們內衛營的地盤,不過是陪這位將軍演場戲,逗逗他老人家開心罷了。
劉安幫她把監牢門開啟,唐昭夜一溜煙便鑽了出來,向火盆跑去,坐在邊上雙手湊過去烤火,從口中呵出一圈白氣。
「你是怎麼得罪了那位飛騎將軍?人家竟然要將你關上好幾天洩憤。」
劉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