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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叔和三嬸故去後,這些產業也都交到了他手中,即便是素來人傻錢多的大皇子,也未必能有唐飛有錢。要說他必須要靠著升遷才能給程雨菲過好日子,唐昭夜是半句都不信的。
唐飛猶豫再三隻好道出實情:「菲菲的外祖一直覺得我沒上進心,不願意將菲菲許給我,我想著過些年他們肯定也就認可我了,但是現在菲菲自己堅持要留在金陵照看弟妹,我當然要更努力些,好早點將她娶回家。」
「程姐姐要留在金陵?你剛才怎麼不說呢!」
「她也是剛做的決定,本來都收拾好的行李,也叫人給拿了回去。」
唐昭夜說了一句「真是糊塗」,便急匆匆地趕去找程雨菲,唐飛也追著她後面跑了過去。
唐昭夜是在祠堂找到的程雨菲,她正在祖宗牌位前磕頭,不知在小聲嘀咕著什麼,唐昭夜站在門口猶豫著沒有進去,只輕輕喚了她的名字。
「小夜,你回來了?」程雨菲從蒲團上站起身,回眸沖她淡淡一笑,眉間是散不去的愁色。
唐昭夜走進去拉著她來到院中,問她是不是真的打算留在程家不回去了。
程雨菲垂首,緩緩點了下頭,眼中含著淚光:「我知道你為我不平,可璟兒才五歲,若是程家此時沒有人撐著,必定會遭人欺凌,他是我親弟弟,對我也從無異心,是真心實意地將我當做他的長姐,我割捨不下……」
這便是程雨菲的與人不同之處。
每次唐昭夜覺得她軟弱好欺時,程雨菲總能勇敢地站出來做尋常人不敢做之事,可每次唐昭夜覺得她該硬氣時,偏偏程雨菲會將所有怨懟憤恨化作一汪綿軟柔水,不予計較。
她們不同,卻也能惺惺相惜。
「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唐昭夜抬手擦掉程雨菲眼角的淚水,將她輕輕攬入懷中,「我在長安等你。」
「謝謝你,小夜。」
一牆之隔,唐飛站在月亮門後聽著她們的話,腳上像是纏了千斤重擔子,難以向前邁一步。
他想要為她遮風擋雨,卻又擔心她不肯相信自己,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一個素來性子軟弱,被人嘲笑是唐家子孫輩最無能的人,又如何給別人未來呢?
暮色低垂,天色將晚,唐飛硬是拉著唐昭夜去酒肆喝酒,說是馬上要離開金陵,無論如何也要去秦淮河畔的酒家聽聽小曲,感受一下江南的溫軟多情,才不算辜負此行。
唐昭夜知道他心中憋悶,想要喝酒排解,便順著他的意思,陪他去喝酒。
誰知到了酒肆,發現唐飛不僅請了她,還叫上了南弘修,說是為了感謝南弘修之前在船上搭救自己的恩情,臨走前請他吃頓飯。
唐昭夜哭笑不得,果然這才是唐飛的作風,絕不白花買一兩銀子,就算是要來借酒消愁,也要順便與南弘修聯絡聯絡感情。
三人在窗邊落座,唐昭夜擔憂地看著南弘修,他的臉色似乎比剛回來時好些了,可看起來還是不佳。
「您的傷沒關係嗎?」
南弘修靠著椅背舒坦地吹著風,語氣平淡:「沒事。」
「受傷還是不要飲酒的好。」唐昭夜眼尖地將他面前酒杯撤了下來,生怕等下唐飛會不懂事地給他灌酒。
不過南弘修並未阻攔她,而是由著讓她安排。點菜時唐昭夜也沒有點魚蝦辛辣之物,被唐飛暗搓搓地說她更是狗腿子。
既然南弘修不能上陣,那陪唐飛喝酒的重擔就落在了唐昭夜肩上。
唐飛酒品極差,三兩杯就倒在桌上將心事一籮筐都抖落出來。說著自己與程雨菲情路有多麼不順遂,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偏生唐昭夜一喝多,就喜歡說實話,當下撫著唐飛的頭髮,緩緩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