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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
前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唐昭夜連忙小跑過去檢視,卻見路中間竟然掉落了一桿金光閃閃的霸王槍,比上次她在黑市上瞧見的還要貴重,尤其是槍頭一看便是由精鋼與黃金煉製而成。
「難不成是老天爺憐我這些天辛苦,所以天降神兵寶物,算是給我的嘉獎?」唐昭夜自言自語說著,將霸王槍拿起來細細端詳著。
南弘修盤腿坐在屋頂之上,靜靜地看著下面的唐昭夜在左鄰右舍問了個遍,在尋那霸王槍的主人,似是不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此番他幫皇上解決了一樁麻煩事,使得邱家沒能將勢力安插進內衛營,皇上極為欣慰,問他想要什麼獎賞,南弘修便只討了這杆世間獨一無二的霸王槍,乃是前朝一位名將所用,一直儲存在皇宮寶庫中吃灰。
雖然他不知道唐昭夜為何非要那桿槍,不過她寧願與人打架做賭都想要,必然是極為重要的。
今日朝堂上,眾人只以為是南弘修一人力挽狂瀾,可又有多少明白人知道,皇上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他也不過是推波助瀾那個,陛下是想要藉此事提點邱家,這到底還是宇文家的天下,容不得他們肆意妄為,隨意干涉官員罷免任職。
唐昭夜抱著這杆霸王槍在原地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始終沒有等到失主前來,她便留了張字條在原地,讓失主若是尋來可以去侯府找她拿回這桿槍,在此之前先由她保管著。
為了不驚動旁人,唐昭夜還特地繞到侯府後門,想著悄悄溜回自己的院子,誰知一進門就被唐婉婉給抓了個正著。
「呦,你還知道回來啊。」唐婉婉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
唐昭夜顛了顛自己手中的霸王槍,摸索著上面的紋路,佯裝不解道:「你可還記得,上次我同你說過什麼來著,要是你再來找我的麻煩,我可就……」
大房生的都是蠻人,一個比一個能打,唐婉婉頗為膽怯地拽著帕子向後退了一步,「你……你別亂來。」
「瞧給你嚇得。」唐昭夜得逞地偷笑,她才不會真的在家裡面動武。
「反正……活著回來就好。」說完唐婉婉許是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扭身便拉著自己的丫鬟快步跑走,竟沒有再酸言酸語。
今日真是稀奇,本以為還會和唐婉婉多拌幾句嘴,誰知她竟如此簡單地放過自己,唐昭夜倒是有些不適應。她先是回了自己院子將那桿槍放好,才剛進屋沒多久,沫沫就進來傳話說母親想要見她,正往這邊過來。
「我親自去見娘親便是,怎麼能讓娘過來找我呢。」唐昭夜急忙衝進內室,換下了那件滿是髒汙的衣裳,找了身乾淨的衣裙,這才出門去相迎。
誰知出門便瞧見她爹拉扯著她孃的手臂正走了進來,登時腳下一頓,心中暗道不好。唐昭夜下意識就要開溜,可是身後便是她的屋子,已經無路可逃。
她忽而想起,上次南弘修提著自己飛牆頭時的樣子,或許可以一試。
嘉勝侯底氣十足地吼了一嗓子:「你站著!又想跑去哪裡,你老子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不走就不走,唐昭夜乖乖地站在廊下,等待著接下來的一頓板子或是一通數落。
魏氏嗔怪地推了嘉勝侯一把,將他的手甩開獨自上前,明明他們來之前說好的,今日不要再責怪女兒,偏生這莽夫一來就忘記了。
「娘?」
唐昭夜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你受苦了。」魏氏滿眼地心疼,抬手摸著唐昭夜的臉,見她耳後還有不知從哪裡蹭的灰,髮絲中更是夾著乾草枝,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衣裳是乾淨的,想來是怕他們擔心才換上的,心中更加難受,不免紅了眼眶。
唐昭夜連忙抱住她娘親,輕聲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