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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好笑了:「嬤嬤教訓的是,去忙吧。」
下午汀雪苑請了府醫,府醫也是個活得明白的,給李安好把脈時就慢慢皺著一雙吊梢眉,神色變得凝重,後捋著長長的花白鬍子語重心長地說:「三姑娘受驚過度,才會引得睡中多噩夢。老朽先開一副藥方,只是治標不治本,還需三姑娘放寬心。」
「有勞大夫了。」
李桐兒聞訊來時,府醫剛出汀雪苑,李安好正躺坐在榻上是一臉的憂苦。
「三姐姐還好嗎?面色怎這般差,府醫怎麼說?」
一連三問,要不是李安好熟知李桐兒的本性,還真以為這個妹妹是真情實意地擔心她,無力地扯起嘴角笑著道:「我沒事。」
端著一盅寧神湯站在榻邊的鶯歌偷瞄了一眼主子,心中有底了低語嘟囔:「姑娘說得輕鬆,大夫可交代了你需要靜養……」
「好了,」李安好蹙眉呵斥鶯歌:「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我這汀雪苑還有沒有規矩?」
鶯歌癟著嘴,淚上湧,稍稍後退了兩步跪下,低垂著頭不敢再多話。
乾站著的李桐兒面上表情有點掛不住了,沒有嫡姐的相請,她不能坐:「鶯歌也是關心姐姐,你這臉色蒼白得都見不著紅了,可不是沒事的樣子。」
李安好沉著臉,瞪向杵在另一邊的寶櫻:「傻愣著幹什麼,還不給四姑娘搬把椅子過來?」
「是,」寶櫻趕緊動作。
見這般陣仗,李桐兒心裡也不得意了,今日過來她明著是探望,順便送份生辰禮,實則是有事相求。前幾日,經了李安好的點撥,她也投父親所好試探了一番,結果是很不錯。
但無奈大選在即,她沒有時間循序漸進地讓父親意識到她的好。
所以……所以她想借李安好的嘴,與父親說一說理。讓父親明白,李安馨再好也是二叔的女兒。日後就算有了大造化,得了誥封也是緊著二房,而不會是寧誠伯府。她雖是庶出,但卻是父親親生女,即便登不上那個位置,但寵妃一樣能惠及家族門楣。
只是李安好一通發作,又擺著張冷臉,她心裡還真有點怵,不知該如何開口。微頷首,眨了眨眼睛,轉身去端鶯歌託著的託盤。
「三姐姐消消氣,先把湯喝了吧。」
李安好坐著沒動:「妹妹放著吧,我這會還不想喝。」
瞧著李桐兒的架勢,她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原還想借著李桐兒這一趟,讓後院裡的大小主子們知道她心情不爽,近兩日少往她面前湊。怎料李桐兒這還有一出等著她呢?
可惜李桐兒這些年把心思都放在正院那了,從未認真瞭解過她。
彎唇一笑,李桐兒依言將託盤放至榻几上,後落座於寶櫻搬來的椅子上,伸手向一旁。站在椅子後的宜蘭,立馬將捧著的小盒子遞上。
「姐姐生辰,妹妹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正好庫裡還有一塊品相上層的鴿子血,便讓宜蘭送去了寶格樓,請匠人雕一五福玉香球,」李桐兒開啟小盒子,稍稍傾斜,伸手向前:「姐姐看看可喜歡?」
鴿子血品相確屬上層,紅得很正。鏤空的五福玉香球有嬰孩拳頭那般大,非常精緻,其中已放了香料。
李安好聞著淡淡的檀香,這禮有點貴重,不過原卻不是要送她的,看來李桐兒是徹底放棄討好錢氏了。
「妹妹的心意,姐姐領了。你手裡好東西也不多,這玉……」
「三姐姐是不喜歡嗎?」李桐兒凝眉,李安好聽著聲音語調不對,正欲說什麼,只見她屁股一挪就跪到了地上,淚珠掛在下眼瞼。
這是要以情相逼?
雙目一斂,面色更是暗沉,擺手示意屋裡伺候的丫鬟都出去。李安好看著李桐兒,久久不出聲,有些人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