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2/4 頁)

貪局找我能問些什麼。張國昌已經精神崩潰，他現在只想活命，什麼屎盆子都可能往別人身上扣。

楊娜的兩個男同事酒逢知己，其他女士則去閒逛，我羨慕他們那份輕鬆，盼望著張國昌的案子快點結束，也好還我一份自由。託爾斯泰說：&ldo;人們就像河流，河水都是一樣的，到處都是一樣，但每條河流則有的地方河身狹窄，水流湍急，有的地方河身寬闊，水流緩慢；有的地方河水清澈，有的地方河水渾濁；有的地方河水冰涼，有的地方河水溫暖。人們也是這樣。每個人身上都有共同人性的胚胎，有時表現這一些人性，有時表現另一些人性，有時變得完全不像他自己，同時卻又始終是他自己。&rdo;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像不像我自己，也許現在的我才是真實的我。不過如果我自身是一條河流，目前的河水不僅湍急，而且冰涼渾濁，讓河流寬闊、清澈、溫暖，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不斷地向前流淌。

第二天早晨，楊娜的那位同學派了一輛車送我去機場。楊娜的情緒很低落。我更是心事重重。一路上，楊娜緊緊拉著我的手。我的腦海里一直在回憶跟上張國昌以後發生的一些事情。楊娜從我自信的表情上看出了我沒有做違背良心的事。

上飛機時，楊娜緊緊地抱著我，眼淚打濕了我的肩膀。我只能先走一步，楊娜他們的事還沒辦完。我走上廊橋時不敢回頭，怕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飛機飛翔在萬裡白雲之上，從機艙放眼望去，白雲之上太陽光亮光亮的，雲像散開的棉花，讓人有一種跳下去就會融化的感覺。遠處，湛藍湛藍的天有一種空靈的氣象，藍的邊緣有一抹發紅的黃，讓人想到佛光。這佛光順著陽光she入飛機的窗戶，我覺得這光線穿透了自己的靈魂。突然太陽被黑灰色的雲遮住了。不一會兒，太陽又衝破雲層。雲散處向下望去，河流宛若少女的髮帶從天上飄落下去，在大地上蜿蜒地伸展。

龐大的機體穿過厚厚的白雲，俯身降落在東州機場。我穿過廊橋，隨人流走出機場，機場內外人聲鼎沸。我卻像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一個人在候機大廳前愣愣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打了一輛計程車，駛出機場。

&ldo;大哥，你去哪兒？&rdo;計程車司機問。

&ldo;去黑水河會所。&rdo;

計程車司機先是一愣，然後試探著問：&ldo;大哥，聽說黑水河會所雙規了許多東州的幹部。&rdo;我也不迴避，回答說：&ldo;對。&rdo;

&ldo;大哥是辦案的吧？&rdo;

&ldo;對。&rdo;我敷衍著說。

計程車司機很是尊敬地說：&ldo;一看你就是辦案的，大哥，得好好收拾收拾這些貪官，為咱老百姓出出氣。&rdo;我聽了這位計程車司機的話，一臉無奈的苦笑。

我敲開黑水河會所418房間的門，床上斜躺著一位，沙發上坐著一位，正在看電視。

&ldo;我是雷默，哪位是陳處長？&rdo;我拘謹地問。

這兩位一聽很驚訝，看樣子他們沒想到我會回來得這麼快。

&ldo;你是雷默？回來得很快嘛！我就是陳原。&rdo;斜躺在床上的人馬上坐起來說。然後他一指坐在沙發上的人說：&ldo;他叫者喬斌。&rdo;

&ldo;坐吧。雷默，先喝口水。&rdo;者喬斌起身給我倒了杯水說。

&ldo;謝謝。&rdo;我說完坐在了沙發上。

&ldo;雷默，找你來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組織搞清楚。你認識史英赫嗎？&rdo;陳原嚴肅地問。&ldo;認識，史英赫是東州市財政局局長。&rdo;我從容地說。

&ldo;張國昌在國家行政學院學